聂简臻牵着舒云鸥越走越近。

    老爷子板着一张脸,用力一杵拐杖,虽未开口,已经将不满表达得淋漓尽致。

    倒是聂老太太,短暂地震惊一会儿后很快便接受现实,笑眯眯地拍着手:“很般配嘛。”

    聂老爷子低声厉斥:“这是胡闹!”

    聂老太太:“你才是胡闹,难不成真的想看简臻一辈子不近女色?”

    聂老爷子:“……”

    聂老太太笑得颇有深意:“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简臻竟然愿意特地来参加婚礼,还带来这么漂亮的礼服裙当礼物。”

    聂老爷子没应声,但反对之情却淡了许多。

    说话间,聂简臻和舒云鸥已经被花童簇拥着来到台前。

    舒云鸥努力藏起慌乱,让自己看起来淡定又优雅。

    但她的掌心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层又一层汗珠,只能将聂简臻的衣袖捏得更紧。

    心跳砰砰作响,呼吸也愈加急促。

    她甚至能听见血液呼啦啦涌上头顶的声响。

    尤其是看到台下坐满了平日里常见或不常见的面孔时。

    这时,手背上忽然传来一丝凉凉的触感。

    舒云鸥低下头,只见聂简臻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掌正覆在她的手背上,以一个不易被察觉地力道轻拍着。

    一下,两下。

    他没有看她,也没有语言。

    只是简简单单地轻拍。

    微凉的温度熨在她的手背,又透过那一块薄薄的皮肉不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