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献离:……

    纪山瞬间噤声,赶紧跪下认错。

    易献离被他这个“采花贼”弄得十分闹心,所以两人都没注意,旁边的段宁蔚刹那间惨白的脸色。

    这几天纪山不在,易献离也不提之前的事,他就慢慢忘了,还有把利剑一直悬在他的脑袋上方。

    而且随时都能掉下来把他砍死。

    清甜可口的玛瑙晶玉冻也彻底失去了吸引力。

    纪山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小心道:“王爷,您刚才说的线索是……”

    易献离靠在椅背上,思索了一会儿才谨慎道:“我刚才突然想起来,那个人腿上似乎有一个胎记,红色的。”

    说到“胎记”二字时,一向淡然的易献离不知为何,声音竟有些不自然。

    段宁蔚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把手挪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偏偏纪山这个粗犷的男人毫无所觉,还在那儿毫无顾忌地发问:“胎记?王爷可还记得,在腿部何处?”

    段宁蔚:……

    易献离:……

    书房里诡异地静默了许久。

    纪山刚才低着头,见易献离半天没回答,有些着急,便抬起头追问道:“王爷,胎记究竟在何处?大腿还是小腿?您不说我不好查呀!”

    易献离扶了扶额,无奈道:“大腿。”

    纪山依然沉浸在对线索的探究中,脱口而出道:“那是大腿外侧还是内侧呢?”

    易献离双手抱胸,冷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把腿上有胎记的全都给我找来,我自然能分辨!”

    纪山后知后觉,现在才意识到易献离似乎不想说得太细,再不敢追问,道了声“是”就飞快地退了出去。

    这还是易献离第一次在段宁蔚面前说起这事,纪山出去后,他就转头去看段宁蔚,见他似乎被吓着了,便想稍微给他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