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娘的呼吸忍不住滞停了瞬许,但依旧不愿承认,“妾确实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虽然我夫君确实是中邪死了,但却与城中那些暴毙之人的死法不一样,根本就是无关之事。”

    任娘看了一眼华云容拿着的狐狸毛,当即伸手推了一下,道:“姑娘说这些是狐狸毛,可妾这些从未进过深林里的人如何知晓这是不是狐狸毛,打不准是姑娘随便拔的一些狗毛猫毛的来糊弄于妾,想要诓骗妾罢了……”

    “没想到好心替你们解围,如今反被怀疑,真真是委屈。”任娘转身咕哝了一句,就好似真的被人误会了一般。

    “我并不会随意污蔑一个人……”华云容将手中的狐狸毛放到桌上,声音缓柔,“一开始,我也不愿疑心你,可你的诸多行为都太过于怪异和不合寻常,让我不得不疑你。”

    任娘没有吭声,但她看着纤细却因常年浆洗做活而生出了老茧的手微微发抖。

    华云容又继续道:“你与你夫君原本还算恩爱,但终归好景不长,他被另一些长得更年轻貌美些的女子所吸引,你起初不在意,直到他越发变本加厉……”

    “不会的……他永远不会了。”任娘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脑海中还闪过了诸多她与他经历的许多事。

    华云容环抱着手,同时还往门外看了一眼,“他现在已经死了,自然永远不会了……若我没猜错,是你杀的他,之中肯定还有妖的帮助。”

    任娘双手按在装有一半水的木盆中,里面泡着的一些青菜也被压断了一些。

    “我夫君的死,确实是我做的,但也是他咎由自取,我不过是为了能永远留住他,让他哪都去不了……”任娘的气息有些急促,她问:“可姑娘你为何非要抓着我夫君已死此事探究呢?”

    “姑娘该不会以为,芙蓉城近来出现的暴毙之人,是我害的吧?”任娘死死盯着盆中的水,看着手指一点点曲起,“我可从来未曾害过别人。”

    华云容反问:“不是你做的,那便是那个帮了你的妖做的。”

    “不是她!”任娘一瞬间变得有些激动,在她转身的那一刹,她手上带着的水也跟着扫向四周。

    华云容身形灵活地避开了这些水珠,然后在一瞬间来到了任娘面前,用看似简单的举动将对方的任何可以逃避的路线都堵住。

    “为何不是?”

    “我……”任娘刚想解释,但又咬咬牙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坚持道,“我便认为不是她……”

    任娘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比谁都清楚她。”

    “既然你信她,那你可否能让这只妖现身一趟?”

    任娘听言转眸直盯着华云容,神情惊诧又警惕。

    二人在这一瞬间顿了许久,直到有其他弟子下楼来寻,才注意到几乎快成了另一个模样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