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华云容和白世惊几乎一前一后的开门,发觉到这件事的华云容忍不住紧张了几分,可见着对方并没有什么其他表情,她那紧张的心绪又缓缓平静了下来。

    而酒肆老板娘任娘也早早起来将早饭做好,就等着一行人起身下楼。

    “妾做了些包子,但不知各位口味是什么,便肉馅和素馅各做了一半……各位若不嫌弃,妾便端些出来?”

    华云容刚想要拒绝,但看着任娘那般恳切的眼神,话到了嘴边也都咽了下去:“给我一份素的。”

    华云容在接过任娘递过来的包子时,却并没有注意到白世惊意味深长的眼神。

    解决了早饭后,一行人便四散开去查探城中所发生的怪事和起因。为了方便行事,原本打算穿着道服前去的几人在商议之后便都换了身和城中百姓无二的衣裳。

    华云容难得地穿了一身正儿八经的女子衫裙,原本披散着只带了发冠和簪的青丝也换了一个更为柔和些的发髻,簪着的发饰也都比往日多了些许。

    见到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华云容,不仅连同行的其他弟子都忍不住看呆了眼,就连白世惊也多看了一阵子才偏开视线。

    “姑娘可真好看,即便再普通的衫裙也能穿出别样的风采和娴雅。”任娘端详了片刻后感叹道,眼中也有了丝丝羡慕的神色,但也仅限于此。

    看着任娘越发灿烂的笑容,华云容也跟着微微笑了一下,心中也已然做好了一个打算。

    华云容先去了出现有人惨死的地方附近问了周围的人,问了几道后,她便借着此事间接查探着任娘的事。

    华云容问了好些人,大多都只知道个粗略的事,只有一个年岁较老的阿婆知道的多些。

    “唉,这孩子也算是个苦命人啊……”阿婆说着,抓着短竹竿的手也跟着抖动了几下。

    “说起来,这孩子在出嫁前也是个大家闺秀,一日三餐不用愁,而自嫁过来之后,便什么都得学,什么都得做,咳咳……”

    阿婆用力咳嗽了几声,然后撑着短竹竿舒了舒腰,又继续道:“其实一开始,许多人都以为这孩子能和她夫君,也就是你刚才说的那家常乐酒肆的老板,长久恩爱如初。但感情一事,终归是难以预料的,这没几年,这老板就变了心。”

    华云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只得是继续听阿婆讲下去。

    “这家酒肆想当时也还是这姑娘出了自己的嫁妆贴补出来的,刚开始那些日子,她夫君也还算是勤奋,后来便直接撒手不管了,只会四处寻花问柳,怎么说都无用……现在人也没了,虽说可惜,但不也是他罪有应得么。”

    看着阿婆愤然的保了表情,华云容不做声,只是默默将这件事记了下来。

    天色渐暗时,出去了近乎一日了的多名剑宗弟子聚集在一个较为宽敞些的屋内,先后将自己查到的事先后说了出来。

    “芙蓉城本应当是受咱们剑宗庇佑照拂,可如今城中许多都对身着道服的人都避而不及,就似乎术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