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这个点儿作,太不是时候了!如王爷之前所言,‘出天花’,是病人拿自己的‘本源’同‘胎毒’作战,两军对垒,势均力敌,难解难分,这时候,突然杀出另一支人马,打横插过来,这个仗,就难打了!”

    再顿一顿,“皇上的底子如果足够强,还好些,偏偏圣躬禀赋素弱,这个时候,就是‘外感’一类的小毛病,也不敢有,何况‘杨梅’这种虎狼之症?”

    “你就直说会怎么样吧!”

    “是,是!”

    王守正口中干涩,不自禁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涩声说道:“若真是‘杨梅’,接下来的两、三天,就会呃,作痈、流脓、溃烂,再接下来”

    说不下去了。

    “再接下来如何?”

    “王爷,”王守正微微压低了苦涩的声音,“再接下来,就非臣下所忍言了。”

    “好,我明白了。”

    说了这句话,关卓凡的右手,放到了桌子上,食指、中指并拢,轻轻的敲了两下,然后虚虚的点了点王守正,平静的说道:“如果皇上的肾虚,真的是‘杨梅’所致,那你说,这个‘杨梅’,是怎么来的呢?”

    “呃”

    王守正的汗水,又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这叫我怎么说啊?

    “‘杨梅’这个病,”关卓凡说道,“没有男女交合,是‘过’不了人的你的意思,即是说,皇上已经有了男女之事了,是吧?”

    “呃,这,这”

    王守正的汗水,流的更多了,心也重新怦怦地猛跳起来轩亲王的语气,不大对头呀!

    “这个‘男女之事’,如果生在宫里边儿,责任归母后皇太后;如果生在宫外边儿,责任归我王竹宾,你说说看,这个责任,归母后皇太后好呢?还是归我好呢?”

    这几句话,关卓凡说的十分平静,然而入于王守正之耳,却如大晴天的打了几个焦雷,他魂飞魄散,身子一软,就从椅子上出溜了下来,往地上一跪,磕下头去:“王爷,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不是这意思啊!”

    “那你是哪个意思啊?”

    王守正后悔极了,恨不得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