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是因为郡主和亲一事才冲动投军的吗?”苏晚眉心微蹙,抬头看向裴寄,一脸认真地问道

    裴寄怔住,过了片刻,才轻轻摇了摇头。

    陆简早有从军之心,端平之事只能算是□□。

    “既然如此便说明陆公子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就算强行把他带回来,恐怕也是无用功。”

    无用功,确实是无用功。

    裴寄重重揉了揉眉心。

    陆简留在京城,安乐伯府那恶妇也不会让他轻易继承爵位。后宅的隐私手段比起边关的真刀真木仓,反而更加叫人防不胜防。

    既如此,不如让他留在边关,托人保其性命无忧。

    这辈子虽然比起前世,多了和亲一事。但这也不过是短暂的和平罢了。

    前世圣上一去,太子体弱且年幼。

    蛮夷便虎视眈眈,几欲开战。

    陆简无心科举,未尝不能在战场上闯出一番功绩。

    转瞬间,裴寄便分析利弊,打定了注意。

    ——

    端平和陆简的同时离开好似并未给生活带来太大的改变,日子还是照常过着。

    只不过,苏晚榻子上的话本子来来回回仍是那么几本,再也没有增加过。书院的休沐日,院子里也不见了对饮的身影。

    春闱也更近了。

    裴寄每日早出晚归,忙忙碌碌。苏晚时不时还会想起那个冗长的梦境,却并未透露半分担忧。

    这其间,同裴寄商议过后,苏晚去了一趟临江楼,告知温窈韩北的娘可能就是林氏生前旧仆一事。

    之后温窈不知通过什么途径,确定了慧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