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有娘娘的一手调教,本宫才能稳坐东宫几经沉浮不曾被撼动。”祁祜看永禄宫如今连热茶都没,也就罢了。

    太后仰头笑道:“你真是小瞧恨你的人了。你们把哀家斗下去了,还会有无数让你棘手头痛的人......”

    “本宫信。”祁祜伸手握住祁盏的手,“但本宫从来不怕。娘娘可曾想过,多年前,母后被刺时,本宫也才刚过十五。那时候,本宫身边可是一个能帮着的人都没有,如今棋局被本宫走成这样,娘娘说,这是本宫的厉害,还是靠着你们这帮人的衬托呢?”

    太后语塞一刻。“的确......哀家真后悔啊,就该趁着你羽翼未满的时候杀了你。”

    “您试了几次,不都没成么?”祁祜道。“犹记得您出手害过本宫的那几次,失手之后娘娘可曾想过是低估了本宫,还是低估了天意?”

    “......”

    祁祜轻笑一声,尽显嘲讽。“太后娘娘,本宫今日真不算是来看笑话的,娘娘还不值得本宫大费周折来瞧上一眼。”

    “那你来有何目的?”太后质问。

    祁祜道:“风离胥。”

    “???”

    “风离胥当年跟您是一条船上的吧?别急着说你们后来破裂反目,就说你们联手时,阴了本宫多少次本宫就不说了,今日来也不是说这个的。太后娘娘,风离胥能在寿安宫反咬您一口,也说说明了他是真不在意娘娘的死活。娘娘,只要您一句话,他跟您做过什么事,您都说出来......他是如何构陷本宫,如何动用私刑,结党营私都说出来,本宫保证会在父王面前替您求情——————”

    “哈哈哈哈哈——————”太后癫狂大笑。“止安啊止安,你的如意算盘在这儿呢?”

    祁祜道:“这并非是如意算盘。”

    “且不说哀家如今是戴罪之身,皇上不信;更何况......哀家绝不会帮你的。”太后冷笑。

    祁祜摊手:“那就无话可说了。那本宫对你做得事,也无需歉意了。”他拉着祁盏起身。

    “你说什么?!”太后去抓祁祜。

    祁盏上前道:“娘娘,如今也无需多言一句了,事已至此,既娘娘不愿供出风离胥,那就也无需再议当年事了。”

    “若瓷......”太后怪异看着她。“你难道就不恨止安?你安稳的一生,本该幸福美满的一生被他推入了万劫不复——————”她一败涂地也不忘挑拨。

    祁盏叹气,望向她带着几分可怜。

    太后抓住祁盏的手腕,“你就算不嫁给夏侯九叙,也能得一良人共度此生,可惜了,你真是可惜了......这么多年了,你嫁给风离胥也算是吃尽了苦头,这些都要拜你这个哥哥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