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有暴雨,下到了隔日天明。

    众臣上朝也艰难了起来。

    祁盏身子倒是好了不少,看了看手上的伤,也结了痂。

    “妹妹这个伤,没事吧?”娴柠看到问。一旁的宫女正在煮茶,两人坐于榻上,让专门按摩的宫人按肩。

    祁盏看了看手上的伤,“哦,没事。只是小伤,上思哥哥给了一个祖传膏子,涂上了不会落下疤。”

    点点头,娴柠闭眼让人敲着脚底。“你怎么就能被将军打成这样?他也忒狠了,太子殿下得多心疼。”她抚上自己的腹,“等到孩子生下来了,太子的位子就彻底稳了。到时候让他给你做主。”

    “哥哥一直都为本宫做主呢。”祁盏甜笑。娴柠微微张开眼,“嘶……那边的那个丫头,给我叫来。”她似是看到了不悦刺眼的东西。

    祁盏循声看去,一清丽纤瘦的宫女正在门口清刷台阶。她给了蝶月一个眼色,蝶月上来低声道:“她是崇才人屋里的。昨日服侍太子更衣了。”

    顿时心领。

    那宫女被叫来,娴柠瞪过去问:“你叫什么?”

    “回才人,奴婢叫绣莺。”宫女低着头,自知不妙。

    娴柠言语高傲,“今日我在门口险些滑倒,差点滑胎。看来这是你擦的台阶喽?”

    “才人……奴婢不敢啊才人……这个奴婢真的不知道……”绣莺吓得磕头。娴柠哼道:“真是晦气!你给我跪在外面,太阳落山前不许回来。”

    祁盏看看外面雨下得大,哪里能让人跪。

    绣莺被拖出去跪下,祁盏望了一眼蝶月,蝶月立刻招来穗儿去叫崇叶。

    喝了口热茶,祁盏道:“姐姐干嘛动这么大的气。倒是气坏了身子,对孩子也不好。”

    “我若是走到那里滑胎了,才是真对孩子不好呢。”娴柠就是在无中生有。绣莺是崇叶派过去跟自己分宠的,她怎么会看不出。

    祁盏道:“说的也是呢。只是这个宫女是哪里的人呀?若是哥哥房里的,这样罚出去岂不是下了哥哥的面子?”

    “不是的,她是……”娴柠正说着,崇叶便来了。“妹妹呐,宫人不懂事直接跟我讲便罢了,怎么还自己动上气了?”崇叶上来直接坐下了。她也没想到娴柠竟会直接把自己的人罚出去,下自己脸面。

    祁盏动了动眉头,让人给自己修着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