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宵闻言低头颔首一笑,顿了两秒,抬眸看着苏里,“苏助,你这么说我可是受不起的,到底我是贺宴锡什么人,能让他唯独听我的话?”

    苏里笑笑,不说话。

    “贺总平时朋友那么多,住院了来看他的时候你一言我一句,总归有能听得进去的时候。我人微言轻,就不去添乱了。”

    “纪小姐,您这话也…太生分了,当年贺总对您的照顾是百分之百用了心的。”

    纪清宵微微一震,脸上的笑依然,“苏助说的是…当年的养育之恩?”

    两人之间短暂沉默。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贺总什么时间出院,出院前我会再来探病。”

    “最早也要下周三。”

    “好。我会再来看他。”

    说完,纪清宵转身上了车。

    “怎么还不高兴了?是跟原来的家教聊得不尽兴?”邵漾打趣问道。

    “你早就猜到他是谁了吧?还装什么装……”纪清宵瞥一眼邵漾。

    他正襟危坐不敢动弹,表情无辜极了:“别冤枉我,我这么一个不聪明的人,是刚才才觉察出来他不是你家教的。我要是早知道他是贺宴锡的人,那当初不就得更沮丧了?”

    纪清宵抬头看着窗外,沉默不语。

    “他找你有事?还是贺宴锡找你有事?”

    “贺宴锡病了,也在这家医院。”

    “那可真巧了。你忍心不去看看他?”

    纪清宵自嘲一笑。

    “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吧。当初你决心跟他一刀两断,但他对你那么些年的照顾,是事实。况且,你现在又跟贺氏有合作,干嘛得罪他?”

    “你说这些话倒是大气得很。”纪清宵无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