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黯然离开,她正处于一个两难的境地,瞒着,就伤害了谷永淳,若坦白一切,却会让事态发展恶劣,她心里矛盾极了,因为她不管怎么做,都会伤害到她爱的人。

    当她走出电梯,在酒店大堂与顾丰城一行人相遇,周围太多人,她纵有苦楚,纵有委屈,却也无法说出口,只是脚步微微停滞,与他目光相遇,千言万语咽在喉咙里,而后,与他擦身而过。

    回到王宫后,轻歌径直去了今笙的宫殿,她行色匆匆,站在楼下,她看到今笙的窗户还亮着灯,于是加快了步伐,她的高跟鞋踩地走廊的地毯上,没有一丝声响。

    在今笙房间门口,侍女行礼,恭敬的说“小公主,公主已经休息了。”

    “房间还亮着灯,”轻歌倒也不含糊,直接指出来。

    侍女脸色讪讪的,颇有些为难,“这……”在轻歌询问的眼神下,她终于说了实话,“亲王有交待,过了晚上八点,公主不见客。”

    亲王,指的是努甲。

    “我是客吗?”轻歌语气微凉,她才记起努甲已经是今笙的丈夫,他有权安排今笙的生活起居。

    侍女语塞。

    想到努甲也住在这个房间,轻歌倒不便直接推门而入了,她忍了忍心底的不快,“你去禀报公主,说我要见她。”

    她的话,让侍女有了台阶下,立刻低头应道,“是。”

    很快,侍女便出来了,她将大门打开,站在门边,手上比了一个请的姿势,说,“公主请您进去。”

    这会儿,轻歌倒醒过神来了,她站在门口发愣,她到今笙这儿来做什么?难道要当着努甲的面,跟今笙说谷永淳的事情吗?再怎么说,努甲也是今笙的丈夫,她这样做,无疑是将今笙陷入两难的境地了吗?

    “轻歌?”

    听见今笙的声音,宋轻歌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近百平方米的卧室里,却只有今笙一人,她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裙,正坐在圆床的中间,见了轻歌,她将手里的书折了页合上,顺手搁在了床边,她问,“国宴结束了?”

    “爸来了。”轻歌低语。

    今笙微微垂眸,将眼底的情绪掩去。

    “他……说要见你。”轻歌说。

    今笙心微微收紧,极苦,默然。

    轻歌坐到她床畔,低语,“爸很生气,”那满屋的烟袅,还有那阴沉的脸,还有他毫不掩饰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