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笙的唇微微颤抖,他生气,而她,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妈,爸很难过……”轻歌低语,来之前,有满腹的话要说,可真见到今笙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良久,今笙幽幽的说,“没事,”她的心,疼得难受,“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妈……”轻歌低语,她心疼父母,相爱,却终不能相守,甚至,近在咫尺,却连见面都那样难。

    “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今笙抬眸,眼底,隐隐有湿意。

    “你真不见他吗?”轻歌轻轻的问。

    “今时今日,见了面,又能说什么?”今笙苦笑,手抚在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她又如何不痛苦,如何不难过呢?“倒不如不见。”

    轻歌扼腕。

    “轻歌,回去吧!”今笙垂眸,拍拍女儿的肩膀。

    轻歌潸然离开,侍女送她到走廊,她突然问,“怎么没见亲王?”平日白天,努甲与今笙,就像人和影子,始终在一起的。而她知道,努甲出身贵族,身后有庞大的家业,却一直委托职业经理人管理,他既不愿意应酬,更不愿意参加政事,一直以来,都以闲散人自居的。

    侍女低声说道“亲王住在楼下的房间。”

    轻歌微怔,她是女儿,本不好过问母亲的私房事,可这会儿,倒忍不住问,“他们,没住在一起?”

    侍女摇摇头,“亲王身体不好,常失眠,怕影响公主休息,故住在楼下。”

    努甲身体不好吗?轻歌倒十分意外,不过,不好再多问,悄然离去。

    谷永淳这次访问丹莱,除去国事外,另一件重要的事是签天燃气供需合约,可他突然叫停,即将损失上千亿美金的合约,这让内阁成员们倒是慌了。

    内政会议上,提到这件事,内阁大臣们面面相觑,眼看谷永淳第二天就要回国了,一时间,都拿不出好办法来。

    “首相,谷书记怎么说?”一向傲然自居的议长倒也皱了眉,“还有转寰的余地吗?”

    哈贾摇摇头,皱了皱眉,微微叹息。

    “那怎么办?”议长扔了笔,眉皱紧,“咱们总得想想办法吧,这可是长达十年的合作,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钱白白的流失吧。”

    “能想的办法我已经想过了,”哈贾叹息着,目光望着宋轻歌,寄有一线希望,因为谷永淳与轻歌的关系,在丹莱,只有他一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