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皮人,墨樱不解的问道:“什么叫等他回来?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这下我们要怎么办?”

    和子鱼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东西,至今各神秘之境,还没研究出将其彻底诛灭的办法。他就像是未知的天外来物一般,只能暂时的将其诛杀后再想办法将其封印起来。他很可能再过了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后,再次苏醒过来,然后卷土重来般的继续为非作歹。现在我们只能先将它收起来,等到日后带回观自在崖时再说了。”和子鱼一边说着话,一边弯腰伸手,将地上那人皮人纸片一般的身体给捡了起来,随手卷成一个纸卷,就那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其拿在了手上。

    很难以想象现在这样看起来轻飘飘的人皮人,刚刚竟然会是那样的具有攻击性。

    墨樱见状,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在心底疑惑的想道:“为何,她总觉得和子鱼今天所说的关于人皮人的这一番话,竟有些似曾相识呢?到底是谁,曾在她的耳边,对她说过这样一番类似的话呢?”可这一时半会,无论墨樱怎么回想,都没能想出来个所以然,她见众人已经简单的整理好了各自的狼狈。这才只好将她的疑问,给暂时的抛诸在了脑后。

    只见她凑到了无忧的身边,对无忧说道:“漂亮哥哥,他现在虽然是死了,可还有那一屋子的人皮人在呢,更有那先前那第一个转过来看着你,如同断脖子的水鬼一般的人皮人说要来找你。我觉得他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后面就让我保护你吧。”

    闻言,无忧爱惜的摸了摸墨樱的头,在这一刻她透过墨樱的脸,仿佛看到了那个埋在她心底的安安。那个为了保护她而挨了打,最后还丧了命的安安。

    似是有所感应,不知为何墨樱竟在无忧这眼神的注目之下,莫名的感到心慌。又是这种眼神,她的漂亮哥哥为什么总是会时不时的这样看着她?他到底是在看谁?

    墨樱心头一紧,赶紧避开无忧的眼神,转为去摸她身上的外伤药,找了一会,她才在她身上的药囊中摸到了她要找外伤药,直到这时她才松了一口气。开始专注且细致的,为无忧涂抹起她脸上、脖颈上、手臂上以及身上各处的伤口。

    墨樱见她已将无忧身上各处的伤口都给涂抹了一个遍,这才松了口气,扁着嘴对无忧说道:“要是这张脸留了伤口,可要怎么办呢,现在我给你涂好了,那你也给我涂伤口吧。”

    听着这略带撒娇的口气无忧无奈叹了一口气,依言帮墨樱也涂抹好了她手臂上的那处因为她而受到的伤口。她涂抹的很细心,就像她梦中无数次救醒安安,给她上药时的场景一样仔细。这一刻她甚至有些分不清她眼前的人究竟是墨樱还是安安了。

    末了,无忧随手便将她手上剩下的药,递给了正站在他身旁的陈负,道:“涂完后给和子鱼吧。”而这一切都看在了和子鱼的眼里,一滴都不漏。

    这一趟人皮人的追杀之行,非但没有如预想般那样端了这些人皮人的老巢,还反倒让众人受倒了一身的伤口。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无形中陈负与无忧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了。

    待得几人回到了樱桃酒馆,却以外的迎来了一个陌生人。

    一个千里迢迢奔赴而来,见无忧的人。这个人就是那个多年以前,在战场上懊悔丢了无忧,不断奔赴千万里,从不停歇地,一直处在寻找他小主子路上的人。而这个人也正是樱桃老板娘,口中的那个男人,同样也是陈负姑姑手下的忠仆,他叫做张叔的男人。

    几人一进到樱桃酒馆内,便迎面见到了正对着大厅门而坐,相互间亲密交谈的樱桃老板娘与张叔。就在张叔强忍着自己热切望向无忧的目光之时。陈负便知道了情报中的人说的是谁了。

    陈负见张叔在此处,便直接亲切的迎上前,对张叔道:“张叔?你怎么会在这?你和樱桃老板娘?”

    张叔整理好他自己的心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迎上前猛走了几步,走到了无忧的面前,临了他这才注意到他自己的失态,这才转为对陈负道:“我陪樱桃来临天这边处理点事情,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你。你姑姑前些日子,还在信中和我说你在临天,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你了。这还真是太巧了。不过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挂了彩?”说这话时,张叔的一双眼睛也一直都是忍不住瞥向无忧的。就仿佛他最关心的其实只有无忧一样。

    陈负淡笑道:“没什么,路上遇到几个武艺高强的小贼而已,已经都摆平了。不用担心。”

    张叔猛吸一口气对着陈负道:“怎么?不帮我好好的介绍介绍一下你的这些观自在崖内的朋友们?”

    陈负只好将在场的众人都一一的介绍了一遍。但这过程中他见到的张叔在意的始终都是无忧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