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皮人两只长短不一的手臂,竭力的遏制住了即将关闭的密道门,在密道门外杂草丛生间紧跟着无忧与墨樱两人冲了出来。冲出密室的他,不断的用它膨胀开的身体,向着一干人等疯狂的猛砸。有好几次都险些砸中了几人的要害。

    幸亏几人足够灵巧,这才频频的躲过了那人皮人硕大拳头的追击。不过这么一看风琼楼就显得有些狼狈了。不但她头上的环佩珠钗掉落了一地,就连她身上的衣裙也擦破了。好在几次危机时机她都被陈负给救了下来。直到此时,风琼楼才发现她与这些真正进入过神秘之境之人的差距。也清楚的认识到了她需要的力量是什么。

    万幸,追来的只有这一个人皮人,若是那一屋子都追了出来。这后果可是可想而知的。

    不知为何这人皮人,竟比观自在崖内的那些人皮人要强大了许多。毕竟那时候观自在崖内的那些人皮人,看起来还都比较算是正常的。不像是这一位能让自己的身体膨胀到这么大。

    眼看那人皮人就要砸中无忧的头部,离得较远的和子鱼试图拖住这人皮人的脚步,赶紧对无忧大吼一声道:“用你的冰刺,刺他的眼睛。”不等无忧祭出她的冰锥,那人皮人硕大的手掌便被陈负的一记雷电重击给击中,暂缓了他频频向着无忧伸出的拳头。

    紧接着那人皮人便冷笑一声,转头望向他身侧的和子鱼道:“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这无知小儿,有些眼熟呢?难道我以前也见过你?难道是我眼花了,还是你当真也来自那白色圆盘?”他似乎知道此时才定睛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在场的几人。直到他的目光凝视向珠钗散落,却依然不减光彩的风琼楼道,他才疑惑的嗯了一声。

    见状,无忧心下更加诧异了,她忍不住问那人皮人道:“你知道白色圆盘?所以那曾多次不断出现在我脑海中的白色圆盘究竟是什么?”

    这句话触动的不只有那人皮人,更有场上的几人。

    紧接着就听那人皮人嗤笑一声道:“看来你也不是,完全都忘记了么?我还以为你在这待得久了,便真的完全的忘记你是谁,你从哪里来的了。不过这是不是间接证明了他某种意义上的失败了?”这话虽然是对着无忧说的,可怎么看都更像是那人皮人在自言自语的思考。

    无忧见他愿意回答,便趁机又插科打诨的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是谁?我的父母是谁?我是从哪里来的?”

    那人皮人似乎没想到无忧会这样问,显示愣了一愣,才有些轻蔑且戏谑的回答道:“你居然问我你父母是谁?哈哈哈,这真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你忘了?你、你、你,你们和我一样,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人皮人手指就那么胡乱的在空中点着,也不知道他那硕大且有些不灵敏的手指究竟到底是在指着谁。

    乍然间听闻此话,无忧倒似乎有些迟疑了,只见她放慢了躲避人皮人的脚步,略显迟疑的露出了满脸的不屑,收起继续攻击的动作,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人皮人那张丑陋无比,且一直滴着水的脸,毫无防备的问道:“什么叫我们和你一样?开什么玩笑,我们怎么会和你一样?要是和一样,岂不是在说,我们也是人皮人?”

    闻言那人皮人这才放慢了他不断胡乱砸击的动作,摇了摇头嘲笑起无忧道:“人皮人?的确在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称呼我们的,你觉得我丑陋吧?可那只是因为你们只看到了我们的这幅皮囊而已,可等到我们能变得和你.......算了我和什么都不知道的你说这些干什么,这还真的是让我有一种和无知小孩讲话的感觉......如今的我,倒是觉得现在的你有些可悲了呢。”

    无忧见那人皮人动作迟缓,且仍是在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暗暗的勾起了她的嘴角。终于让她等到了时机了,只见她手掌外翻,在空中快速的结出了祭冰的手势,冰锥一瞬而发,只见那些冰锥稳准狠的刺向人皮人那两只极端扭曲的眼珠。

    伴随着一声吃痛的吼叫之声,那人皮人的眼珠子,竟直接被洞穿了。只见他脸上的那两个无法闭合的窟窿洞内,正有涓涓不断的水流从中流出。随着水流流出他的整张脸也变得逐渐趋于正常,他眼睛上的两个洞也在逐渐的变小。

    只听得那人皮人狠狠的尖声道:“看来有些事情,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狡诈能装。我倒是小看了如今的你了。”

    眼睛失明的人皮人,自然战斗力也骤减,紧接着陈负便直接一记闪电祭出,将他硕大的耳朵给劈的失了聪。

    战斗至此这人皮人的倒下只是迟早的事情了,可想要彻底的终结了他的性命让他永无苏醒之日,还是毫无办法的,这东西变成一片人皮人之时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只能暂且将他诛杀,再带回崖内等候白须的封印。

    见人皮人失明失聪至此,墨樱也丝毫不示弱的将她身上乱七八糟的毒,一股脑的都洒向了那人皮人,可那些毒似乎对这怪物没起到什么致命的作用。他的表皮似乎并没有因着这些毒而起到致命的效果。

    和子鱼叹了一口气对墨樱道:“这人皮人不是一般的活物,除了封印便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就好像他们只有这一副皮囊在这里,但是灵魂却完全的不受这世界的管控一样,想来时便来,想走时便走。只能用些老一辈的经验,打的他被迫变回人皮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