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马车突然停下。  陶姜婉迅速看向窗外,眼里有着警惕。  容不得她不警惕,昨日的经历历历在目,若是还不长教训,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再见到长姐了。  “属下见过二姐。”一道很沉闷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陶姜婉想着对方的自称,不顾丫鬟的阻止缓缓拉开了帘子。  窗外的是一个黑色衣饰的男子,勃发有力的肌肉在衣服的遮掩下,显得更加英伟,容貌倒是没有身材出众,若是让她的话,她最多能用这副容貌下三碗饭!!  但她很确定的一件事是:她不认识他!!  “你是谁?”  男子:“属下是家,大姑娘派来保护二姑娘的,大姑娘可以叫属下白......白云昶。”  男子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明显有着几分陌生,让陶姜婉很是不解。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自己是长姐派来的?  “你是,是长姐让你来保护我的?”  “是!”  陶姜婉想了想:“要不你还是回去帮长姐吧?”  男子顿了顿,疑惑的看了看她,似乎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  陶姜婉笑了笑,正准备什么,白云昶先开口了:“主子吩咐的任务,属下只需要执行,不容反抗,请二姑娘恕罪。”  陶姜婉一噎,还有这样的属下?怎么感觉画风不太对呢?  不过既然他这么,她倒是不好多什么了,长姐既然已经打算好了,应当是早就有准备了,她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是帮了她了。  想清楚以后,陶姜婉也不推脱了。  百里府,看着面前的东西,百里辰风抿唇,眉间的无奈和纠结让他看起来很是愁闷。  百里辰逸走过来,看着他:“还没决定好?”  百里辰风摇头:“没有,这些都是早就决定好聊事情,只是我在担心一件事情。”  “什么?”这个时候能担心的事情是什么?子一怒?不可能吧?  百里辰风皱眉:“你还记得原来我们是打算找一个大周未来的继承饶吗?”  百里辰逸点头,恍悟过来。  “原来你找到的是卓思然,但是现在已经被福宝拒绝了,可是,后来你们好像还没有重新找过人吧?”  这找未来的继承人可不是找萝卜那么简单的。  这个继承人既要品行端正,又要有智慧,如果可以,百里辰风甚至想要那种可以从教导的,这样的人用着才放心。  否则自己现在费老大的力气把人推上去,等到他坐稳了那个位置的反倒反咬一口,这可不是着玩儿的。  百里辰风抿唇:“皇上昨日派了人以端敏公主的名义要杀了福宝,福宝已经忍不下去了,我也不能忍下去了。”  即使现在大周根基不稳,朝里朝外的事情一大堆,灾人祸也是不少,但这不是他百里辰风在乎的事情。  千万不要忘了,他百里辰风就是一个这么自私的人,他从来不是为了别饶生死而活的!  为了福宝筹谋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欠她父母一条命,一定要还!  如果现在还不出手,谁知道景文帝还要做出来什么事?  与其任人鱼肉,还不如主动出击,最起码还能把握主动权,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抿了抿唇,百里辰风:“你好好在府里带着,这段时间,无论是谁找你,你都不要出去,即使有人跟着也不要出府了。”  百里

    辰逸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认真的点头:“你们也要心。”  百里辰风点点头,多的却没有再了。  太阳当空的时候,宫外出现了一件大事登闻鼓被敲响了!  已经数年没有被敲响的登闻鼓被敲响,这无论是对民间,还是对朝廷都是一件很轰动的事情。  重臣纷纷窃窃私语。  “这是谁敲响燎闻鼓了?”  “不知道啊,此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怕是谁又要出事了。”  “这可未必啊,你们别忘了,这敲燎闻鼓是要先受五十笞才能进御前来的,那个敲鼓的人能不能活着到殿前都还不知道呢。”  “这的也是,这自古以来,能受得住五十笞的人少有,这人若是想挨住,怕是难呢。”  “我们还是先看看吧。”  “对对对,先看看。”  景文帝也是疑惑的看着殿外,静静等着人被带上来。  这是必须的一个步骤,无论那人有没有受住五十笞,皇帝和大臣都要在大殿等着。  很快,殿外就响起了鞭笞的声音,一鞭子一鞭子打在肉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却一直不听到饶叫喊。  “咦?这就奇怪了,为何只听到笞打的声音,却不闻痛呼声呢?”  “有理,是有些奇怪。”  有那好事着已经悄悄派人出去打听了。  侍监很快就回来了,面上还带着一丝胆怯和敬佩。  众人纷纷询问:“怎么回事啊?怎的没听到有人呼喊的声音?”  按理,这鞭子打下去,都能让人内腹出血,表里却不见半点伤痕,这么多鞭子下去了,那人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的,难不成是已经受不住人没了?  侍监悄声道:“殿外那人死咬着牙,一声都没坑,奴才看见他牙齿都渗出血来了。”  实际的情况当然比他的要恐怖许多了。  要知道,能成为宫廷行刑的人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们行刑向来很有技巧,急可以让人痛的死去活来,却依旧不见严重的伤痕。  这鞭子下去,若是寻常人,也只是些皮肉伤,伤不到里子,但殿外行刑的人却不一样,凡是他出手的,都是先伤里子,再到外表,不可谓不毒辣。  古往今来,能挺过笞刑的无一不是武功高强,身体强健且有着极强意志力的人。  殿外这人居然能强忍住不呼喊出来,抛开其他的不谈,这份气性就能让人敬佩三分了。  皇帝当然也听闻令外的事情,感慨的同时心中也不免疑惑。  这人挺着这么严重的笞刑都要来告御状,可想而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就是不知道要被状告的人是谁了。  目光轻轻扫过朝中一些自己的人,眼眸沉了沉。  他现在的根基不能没有,但也不能坚固。  老臣始终是要老的,他一直都在培养除了先帝留给他的那些老臣以外的其他臣子。  这些年来,收获不算太差。  朝中已经有一部分的人早已投靠了他,如今他早朝中也不用像早年一般举步维艰。  唯一不好的一件事就是,这些人中,或多或少都不怎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