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以查清,大殿下又何必再使陈某相看?”不是多此一举?

    勇王竖起食指,冲陈陈留摇道:“一事归一事,百里素鹤虽能自证清白,然与

    之同行的浥轻尘却是难圆其说。

    此女与百里素鹤的渊源,那也是尽够众人不知写出多少恩怨缠绵的本子。

    以二人的关系,百里素鹤怎会坐视浥轻尘身陷囹圄?且他对浥轻尘的信任,即有如本宫对验师。

    如此信任之下,便是浥轻尘有嫌疑,他必也会倾尽全力去洗清。

    这对咱们来说,好,也不好。”

    “怎么说?”以他所见,当与他们是利大于弊才是。

    “好处是,假使浥轻尘真是无辜路过。那么百里素鹤,对咱们自是一大助力。

    反之,他便是咱们接近真相的阻碍。”

    “大殿下怀疑他的居心?觉得他是有目的性接近?”顿时,他想到了半截袖子送来的时间,又想到了义室的大火。

    加上事发才多久,百里素鹤便上门拜祭。

    种种因素凑在一起,说是巧合,未免太过。

    勇王对此不承认,也不反对,道:“验师不怀疑?”

    是啊,不怀疑吗?怀疑,怀疑到这一切令人不得不生疑。

    见陈留默然不语,道:“所以本宫才顺势卖他个人情,想请验师过过眼。

    若你也觉得此人无碍,那咱们后续只需将目光集中在浥轻尘身上即可。

    有她在,不愁此案没有侦破之期。”

    陈留端坐在椅内,望着那颗他没来得及收起的心,半晌才开口道:“一切都听大殿下安排。”

    勇王颔首,起身道别:“时间不早,本宫也去梅坞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