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说的是萧老板么?”不知什么时候,那宋姓的老翁又走到了边上,他手里还拿着抹布,另一只手则提了一桶水。
“老人家与萧老板很熟识么?”林雨田问道。
“那是当然,这萧老板戏唱得极好,人心也善良,就是早早地走了……”那宋老翁说到此处时,语速慢慢变缓,似乎同时在回忆着什么,脸上则露出黯然神伤之色。
“走了?”林雨田问道,“是什么意思,怎么个走法?”
“不知道哩,每个人说的不尽相同,有人说她离开秋梨园到外地唱戏了,有人说她被火烧死了,还有人说她现在变化成一个女菩萨,到处救人于水火……”
“女菩萨?”林雨田听罢,心中大至明白了宋老翁的意思,那女菩萨应该说的就是善觉法师吧。
“老宋头,你别磨磨蹭蹭地!快去后面烧水!”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二楼的某处远远地传来,叫道,“一会客人该到了!”
“哎!钱老板!”
……
“钱老板?”林雨田问周正道,“你可识得此人?”
“那是自然,不过不熟悉罢了。”
林雨田循着方才的声音方向望去,并未见得有人,身子一时侧身呆住,只有眼睛在上下不停地寻找着。
“你不是来看戏的!”刚才周正一直在边上看着林雨田和宋老翁的对话,眼见宋老翁一走远,立即问道,“你早早地便要来这戏园子,现在看来,你是来解开心中事的吧?”
“是来看戏的哩,你刚才不是也说了,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么?”林雨田说道,“所以,每到一处地方,无论戏台子搭起来没有,都是戏,不是么?更有甚者,戏没开锣的地方,戏也许更好看哩!”
“那是当然,没了这几丈宽的戏台束缚,那戏自然演得更加逼真,更加有发挥的空间了,这一点,我深深地认同!”
……
到了晚上八时左右,林雨田和周正才突然感觉饿了,眼见大戏即将开锣,两人倒也不慌不忙,点了一桌子的小吃,就当是晚餐了……
“这油炸麻球着实好吃,”林雨田边吃边说道,“原来在省城时,我就十分钟意这款小吃。”
“这腌李子也不错,”周正说道,“这李子本身是酸味,如今加了大兴糖厂出品的优质白糖,那味道,酸中带甜,多一分酸太酸,多一分甜太甜,一切都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