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六尚之一,尉迟瑶面对小丫头这样古灵精怪的妖孽,固然表现出恭顺良和的服帖,但面对小慕容这样肆无忌惮有口味独特的对手,似乎不免也生出争强斗胜的心思来,毕竟她负责的西域经营项目和小慕容的西北诸道,方位上大有重合之处,

    于是我决定解决纷争的手段,就用闺房中的实际表现来决定,小慕容难得被联手压制,充分品尝了她身体还没有被开发的奥妙。然后在我助纣为虐下,相互开发对方身体每一个细节。

    然后棋逢对手,战意高昂,盘缠八百回合,意犹未尽什么的,反而是我被晾在了一边,

    她对我的大婚很有些怨念,可以预见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呆在长安或是洛阳的某一地,虽然她也可以作为陪嫁的一份子,参与到其中去,但她似乎不想这么做,高门大宅里优裕而安逸的生活,对她似乎是一种牢笼。用她的话说,

    “就算是给你,留一个与众不同的想念吧。。”

    “其实男人这种东西,也不是非有不可的。。”

    虽然她是这么宣称的,但是返程的这一路,还是抓紧别离前每一个和我相聚的时光。

    不过她将会把柳芳菲留给了我,这个女人自从再次重逢后,就陷入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和低潮中去,一只没有走出来。我也没有兴趣去开解,或许等回到长安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会有所好转吧。

    这一路上,关于我回去举行大婚的消息,也通过皇帝的旨意和官方的渠道,在我的队伍中扩散开来,也给这些经历了残酷的战场和难以形容的紧张压力归乡将士们,一个难得放松下来的新话题和热点,回家探亲什么的自然什么都别想了。

    我再次腰酸背疼的起来,已经是过了响午,一叠新近的递报也被送了进来,主要归成三类,首先是小慕容的手下送来西北路一些动态,无非是地方上对战后重新利益划分的反弹,派往各州恢复生产建设的将士们的表现。。。。。

    “又有人试图前往西域,打探我的来路?”

    “这次又是谁。。洛阳还是长安,或是河北河东的人?”

    我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种注定毫无结果的事情,他们还真是乐此不疲啊。我自称来自的那个地方,可是河中各种势力占领拉锯过,战乱频繁族类复杂的边境地区,要是真能查出什么来,才真是见鬼了。

    而长安城薛景仙送来的消息,主要是朝中对青唐新征服地区各级官职的任命,据说在朝中各方争夺的厉害,有南平府的例子在前,又有商路和矿殖之利,很多人都像参一手进去,无论是颜真卿,还是崔圆、或是梁宰所代表的派系,都表现出足够的兴趣,就算青唐是如何的苦寒贫瘠,又是兵战凶危的不宁之地,但是相应职位的品级和待遇摆在那里,未必要真的上任也要把这个拿到手,这样升迁和转任上才有更大的空间和余地,当然了无论如何都没法绕过身为实际主持青唐事务副都护——我的态度,这就需要我权衡利害有所择取,不至于让前期的经略前功尽弃或是变的事半功倍,必要的时候宁可容许一些来镀金或是无所作为白占利益的存在,也不要那种事事想强出头表现自己,却尽扯后腿的家伙,说实话我讨厌妥协,但是这东西却又伴随在体制的游戏规则内不得不接受的代价,除非你有把握无视所有的人。

    再就是比较值得注意的就是关于京学和武学之中,各种结社近期突然多起来的报告,这些结社是伴随着战胜吐蕃的消息,而突然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的,其中一些结社的背景,直接追溯到一批因为战功荫保,新近入学的学员中,为他们财力和物力支持,也有来自军中的痕迹。

    自古以来,最精锐的军队劲旅,往往都是出自知名将帅带来的亲信部曲,国家军队的战斗力总是伴随着兵为将有的大小山头主义,但是某个人一手缔造的武学体系,似乎打破了这个惯例,将出私门,变成了将出武学,但将门之地毕竟是传统沿袭底蕴深厚,不是一时数载可以轻易改变的,只要能把握好两者之间的权衡,随之而来的是朝廷权威和皇权的空前凝聚。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这个趋势,那适时做出一些转变也是情理之中的,拿着父兄挣来的军功和荫补,进入武学去修业,学习火器、工造、缁给、参谋这些全新的玩意儿,比起那些寒门或是军卒出身的进修将士,这些家世熏陶的军门子弟的***和基础都要好得多不是。

    从另一个方面说武学的经历,成为他们竞争的另一个舞台。寒门子弟和世家子弟较劲的新战场。

    此外,就是关于在实验性的电报线路取得突破的好消息。

    由于在***昔日从龙五大臣裴冕等人为首的西北派勾结内常侍宁致远,发动的那场试图挟持肃宗的夺宫之变中,那几条通到长安城外的骊山,龙首山、北苑,太白山、楼观山的实验性线路,发挥了很大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