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梓向江语冲来,沈子希勇敢地挡在江语前面,惊得江语一身冷汗。眼看宫梓的刀就刺了过来,沈子希一把握住宫梓的手腕。宫梓的刀离自己的胸口就差一厘米。两个人在僵持着,沈子希学过怎么让人缴械,但是她没想到,男生的力气那么大,她根本扭不动。

    眼看宫梓就要得势,说时迟那时快,江语一膝盖顶向宫梓的腹部。宫梓疼得一秒钟失去了意识。就是那一秒,宫梓被踹倒在地。

    “刚才你疯啦!”江语说。

    “我怕什么,”沈子希帅气地说,“你不是看过我还能活很久。”

    “那我没说你不会受伤,植物人也是活着。”江语担心地教训着沈子希。

    “我没想那么多,”沈子希不好意思地吐着舌头,“反正结果我们赢了。”

    江语和沈子希把宫梓绑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把那把作为证据的刀放在桌上。

    “该让我们知道真相了吧?”江语说。

    “事到如今,真相有那么重要吗?”宫梓没好气地说。

    “重要,”江语说,“至少让我们还有机会记住凌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呵,他啊,傻子一个。”

    我来他家寄住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弯的。

    他和那个女老师是相亲对象,听说那是他家人强烈催促并安排的。但他对她一直没有感觉,所以一直没有确立关系。

    他为了逃避和她的约会,总是在学校备课到很晚很晚,然后借口回家还要给我补习,一直拒绝着女老师的邀请。但女老师也是挺耐心的人,也不气恼。可能是这份耐心打动了凌老师,后来他们在一起了。

    我会了解的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什么话都跟我说。我甚至知道他是个母胎单身。他做老师被那么多女生追,联想到他还是学生的时候,一定也是被女生追大的。所以我早就怀疑他是弯的了,但我没有言明。

    有一天凌老师和女老师约会完已经是深夜,他喝醉了回到家。我问他怎么了,他借着醉意,跟我说,他在床上,那家伙居然不灵了。我说,说不定你对女的没感觉,对男的才有感觉。他不信,我说不如我们试试,然后我就把他推倒了。

    其实我不算弯的,也不算双。我其实在这方面是个无所谓态度的人。我很小很小,就见过父母他们富人圈子里的那些玩意儿——天晓得我童年经历了什么。所以,一来寻常的感情我没感觉,我渴望刺激;二来,和老师在一起,我能得到很多我想要的资源。所以我骗他我是弯的。

    后来,我和凌老师就成了伴侣。凌老师退缩过很多次,倒不是因为同性恋的缘故,而是因为我太小了,他有罪恶感。当时我才刚刚15岁,他无数次说,就算不是同性恋,这样的师生恋也是不允许的。但我告诉他,我们这样的异类能找到同类就不容易了,还挑什么挑。

    所以我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刻,我真的爱凌老师,可能没有凌老师爱我那么爱,但还是爱的。

    我和他一起买了一个拼图,那是我们所向往的国家的国旗图案。在那个国家,我们这样的人是可以结婚的。而且,我高三毕业就16岁了,那个国家的法定婚龄也是16岁。所以我们早就办好了签证,就等着我顺利度过高三,毕业,然后,前往那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