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缘欣喜若狂,不再理会众人只是拿着那把扫把狂奔着,任所有的人都向他投射着异样的眼光依旧不在乎,他拿着扫把在地上狂扫,片刻便有了汗滴,他的力量依旧没回复多少,但他知道这样下去,他的身体终究会好的。

    轻走过护法堂的花丛,他并没有见到她,心中有一丝失落但很快就被狂喜所取代,他拿着扫把继续前行,一直走到瀑布旁。

    震天的水声覆盖了他的整个听觉,他躲在暗处静静的等着,没有聂成英的影子,也没有娥眉的影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确定他们不会再来了,猛然提着扫把跳了出来,以扫把为棒,将那个巫族棍法狠狠的耍了一遍。

    还未耍完,他已经大汗淋漓,轻喘几口气,吸了吸那漫天的水气,他勉强恢复了精神,那《道德经》除了给他恢复了一些气力之外并没有再给他提供什么,难道真的是那《道德经》无用?还是自己还不够理解那《道德经》?他从怀中取出那《道德经》来又细细的品读。

    时间过得匆匆,他并未再从中收获什么,只好提着扫把又向着杂役馆而去。

    小屋内的人依旧未睡,聊着一些他不感兴趣的话题,无非是哪里的美女最漂亮,哪家员外最有钱之类的,他瞬间感觉到了无限的寂寞,莫名的他又想起了茹雪,那个两年来一直和他形影不离的人,正是因为有了她,自己的日子才会变得不再那么的迷惑,可现在她又被那哑婆留在了那蛮荒之地,而自己却无能无力……

    “知道吗?娥眉今天又走过我的身旁了,她身上那鹅黄色的衣服好香啊……差点让我醉了!”矮冬瓜在屋中淫笑。

    镜缘心中一紧,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念头,忙贴近窗子细听。

    “我都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歪嘴愤愤说道。

    “你可够幸运的!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她几乎就将自己关闭在了护法堂,要见上她比登天还难!”圆球笑道。

    三人一片叹息,都为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这样的美女而可惜。

    镜缘茫然若失,失去了进入小屋的想法,又漫无目的在青石路上走着,心中再起波动,他忙念起了《青莲经》,寒意流经《青莲经》指引的各处穴道,他只感觉极寒难忍,再也迈不动步子。

    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就站在他的前面,冰冷的目光整个投射在他的身上,仿佛夜里的明灯让他无处躲藏。

    镜缘忙将头低了下去,他的心中有无限的激动也有无限话语要说,可最终还是化作了无限的沉默,沉默的低着头生怕她看出半分。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娥眉用她一贯的言语问。

    镜缘忙鞠躬,用手将整个脸都挡了起来,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道“在下缘镜!是杂役馆的一名杂役。”

    “缘镜?杂役?”娥眉冷笑。

    “对!我才进入杂役馆不久!”镜缘忙回答。

    “夜里危险,不要四处瞎跑!”娥眉说道,说完凭空消失,再也找不见。

    镜缘苦笑,拖着那躯壳直向小屋走去,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