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日子都不尽相同,抄写《道德经》,品读《道德经》,然后安然入睡,他再也没见过娥眉的影子,他也再怕见到她的影子。

    他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他甚至都可以握着他的杖子了,只是使用起那巫族棍法依旧十分的费力,那杖子可大可小,他一直将它变小了藏在衣服里,索性没有人发觉。

    日子过得飞快,他已经将《道德经》抄了厚厚的好几本,矮冬瓜他们欣喜的将这些都分了,他们各在上面写上了名字,好应付明日子瞻的检查。

    这一夜,矮冬瓜他们不再闲聊,只是安静的让镜缘睡个好觉,他们又各自凑了一套新的杂役服送给镜缘,他们不希望明日会出现纰漏,毕竟那个子瞻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对子瞻的恐怖程度甚至超过了那李执事。

    早起,杂役们特意给镜缘准备了些米饭,一边给镜缘穿着新装一边叮嘱着注意的事宜,瘦高个和那个李执事都到了,他们几乎也将能想到的一切都告诉了镜缘,毕竟子瞻代表整个玄天宗,必须要严肃对待;嘱咐完一切,所有人都离开了,只留下镜缘,他们可不愿留下‘受审’,只能将子瞻丢给这个老实到有些‘笨’的镜缘了。

    子瞻没有任何人陪同,只是自己就过来了,杂役馆的人显然对他都讨厌至极,没有了像迎接少阳子和张广灵那样的客套,自然也没有了那些专门准备的‘礼物’,杂役馆一片冷冷清清,甚至一个座位,一口茶水都没有准备下。

    杂役馆所有人都特意的去干活了,只留下镜缘一个,镜缘小心的迎接着他,子瞻依旧和两年前一个样子,冷峻的面容没有任何的改变,冷酷的眼睛和浓密胡须依旧是他的标志,黑服和白剑依旧在他的身上,哪怕世上的任何事情都会变,都让人依旧相信他不会变。

    “你们抄写的《道德经》在哪里?”子瞻见面便问。

    镜缘忙将那些抄写好的《道德经》全部都交到子瞻手中。

    子瞻细细的看着,脸上不动声色的问“你们这都是自己抄写的吗?”

    镜缘忙点头。

    “胡说!”子瞻将那些抄写好的《道德经》往一旁一扔道。

    “我且问你!如果都是自己抄写的,那为什么却是一个笔体?你们这些糊弄人的行径,我定要向掌门说明!”子瞻怒道。

    镜缘只是不语,倔强的低着头。

    “怎么,有意见?”子瞻问。

    “这些都是我们所写!”镜缘回答。

    “还在撒谎!那你将你们写的《道德经》背诵一遍!”子瞻冷笑。

    镜缘清了清嗓子,将《道德经》全部都背诵了一遍,一字不差,一旁的子瞻脸色微变。

    “这些都是你替他们抄写的?”子瞻又问。

    镜缘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