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望向那个凉亭,上一次瞧见亭中有人,里面坐着何充、王濛、竺道潜。

    这一次,应该也差不了太多吧

    要不多对不起凉亭的规格。

    他望了一眼亭中的年轻人,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青龙,胆气十足,迈步走入亭中。

    青龙和柏舟自然是守在亭外。

    年轻人朝着张恪行礼,张恪连忙回礼。

    然后朝着老头恭敬一礼,老头微笑着请张恪入座,“我看小友风姿俊逸,气度从容,上虞四姓何时出了这般人才?”

    张恪不卑不亢,“小子乃上虞张氏子弟,姓张名恪,字长恭。”

    “哦?号称江左卫玠的张长恭竟就是你?”年轻人满脸惊讶。

    戏过了啊朋友。

    柏舟都比你强......

    你们若是不知晓我的身份,又岂会在这儿守株待兔。

    咦?怎么能骂自己是个兔子呢。

    张恪微微一笑,“莫非二位在这儿等的,还是另外一位张恪?”

    年轻人嘿嘿一声,也不反驳。

    老头也笑望着张恪,“老夫痴长些年岁,托大称你一句长恭如何?”

    张恪只能脸上笑嘻嘻地应下,能带着仆人到这儿来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

    “今我不乐,日月其除。好乐无荒,良士瞿瞿。不知长恭作何解?”

    老头笑眯眯地开口。

    张恪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魏晋人的恼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