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棠想起踹在游远身上那几脚,说:“游远被关在哪儿?阿姐你帮我去看看他行不行?”

    “不行。”余晚之果断拒绝,“你暂且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否则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什么意思?”余锦棠不明白。

    “眼下正值泄题风波,二哥又是在礼部,你得学会避嫌。”

    “我明白了。”余锦棠沮丧地点了点头,又焦急地说:“可是阿姐,游远他不可能会作弊,他那人老实得不行,况且他都穷得叮当响了,哪有钱去贿赂旁人呀?”

    余晚之看向余锦棠身后的小窗,叹了口气道:“所以你才成了这里头的一环。”

    “我不明白。”

    那个楚明霁也没想明白的缘由,余晚之在余锦棠这里做出了解释。

    “你和许家退了亲,婚事尚无着落,若是余家想寻一个乘龙快婿呢?出身寒门却一朝高中的游远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老实又好拿捏。他们想把泄题的罪名扣在二哥头上,你就成了合理的动机。”

    来时路上余晚之曾想过,此人既把余锦棠也算作一环,必须得满足几个条件。

    一是知晓游远曾帮过余锦棠一事,二是知晓余锦棠对游远的态度。

    “今日的诗礼会,是谁邀请你去的?”余晚之问道。

    “是钱小姐,钱翠蓉。”余锦棠站累了,贴着牢门坐下来,也不管脏不脏了,问:“阿姐,她是不是有问题?”

    “事发时她人呢?”

    “她说肚子疼,提前走了。”

    余晚之冷笑,“那就多半是她了,钱翠蓉……我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

    “她爹叫钱章,我小时候与她交好,不过后来她爹去别的地方做官,她也跟着走了,去年回来我们又联系上了。”

    “知道了。”余晚之起身要走。

    余锦棠赶忙爬起来,“阿姐你要走?”

    余晚之侧身站着,斜睨她一眼,有些好笑地说:“难不成我在这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