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功夫搭理她,话也不说就走了过去。

    余锦棠悔不当初,早知道会被关在这里,打死她也不去什么狗屁诗礼会。

    有人停在了门口,余锦棠抬眸扫了一眼又垂下头,觉得不对劲,重新瞪大了双眼看过去。

    “阿姐!”余锦棠扑到门边,欣喜道:“你终于来了。”

    余晚之面色冷然,上下打量了一番余锦棠,确定她仍旧生龙活虎。

    见余晚之一言不发,余锦棠垂着双臂站直,怯懦道:“阿姐……”

    “余锦棠。”余晚之冷声,“我看你是胆子愈发大了,竟敢打架,还是和男人打架!”

    余锦棠缩了缩脖子,整理了一下被挤得乱蓬蓬的头发,小声道:“他们骂得太难听了。”

    “骂你了?”

    “那,那倒没有。”

    狱吏搬了把椅子过来,“三小姐请坐。”

    余晚之落座,搭着椅把手瞧着余锦棠,“既没骂你,那你逞什么能?”

    “可他们骂游远了!”余锦棠梗着脖子说。

    余晚之一个眼神瞪过去,余锦棠刚梗起的脖子又垂下了。

    “他们骂人,你骂回去便是,那么多男人,哪个不比你体格强壮?你受得住几拳?”

    余晚之每说一句余锦棠便抖上一下,嗫嚅道:“我没挨打,他们不敢打女人,那些文人都要脸。”

    余晚之:“你不要?”

    “就是要脸我才上的,”余锦棠咬了下唇,义正言辞道:“上次游远帮了我,今日那些人处处针对他,说他科举作弊,我看他们分明是嫉妒他的才能,我……他之前在街上帮过我,我今日要是不站出来,那我成什么了?不是阿姐教我要知恩图报吗,我没拍死那些贱人算他们走运!”

    余晚之被她几句话顶回来,句句都没错,都是对的。

    余晚之不由放缓了语气,“不是不报,而是要量力而行,你帮不上任何忙,反而给别人的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