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那个奇怪的omega的——他从不与别的omega、alpha交流,他的朋友只有一个叫做余青的beta。

    当我注意到我的不同时,我已经连着跟了他几天。我觉得我可能是喜欢上他了。我从别处搞到了他的名字——韩束,以及他稀少的曼陀味的信息素,这是他总是为此孤零零。

    我看着他苦中作乐。我从他旁边经过,纵使所有的老师都夸我温文尔雅,所有的学生都赞我公子无双,但他从未注意过我。

    我看着他每天尽职尽责完成他保安的工作,无论多苦多累,他拿到工资时总是欣慰自豪,他在和那个beta通话时总是笑得开怀。

    这时候我希望我的心上人一生平安无忧。

    我从未想过我有一天会与他正式接触,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因为他差点被一群alpha强暴。

    这所学校里面的学生不是全国顶尖的,就是家里有钱有势的。我知晓他们的猖狂,却从未想过他们竟会将念头打到一个没有泄露过信息素的omega身上。

    我无比庆幸那天晚上我因为想要守着他巡校而一直留到半夜,我无法想象,如果那天晚上我不在,他将会面临怎样的处境。

    我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我心里诧异,于是起身去寻他。我看见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我的心上人,浑身赤裸躺在地上,雪白紧致的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而他的身边躺着几个alpha,我从来没有想过他是自愿的。

    我曾无比痛恨那些伤害学生的人,但如今我却非常庆幸,我的心上人,有着可以自我保护的味道。

    我脱下身上的风衣,将我的心上人的身体包裹起来。我抱着他,一路跑到了医院——我无法肯定打车遇到的司机是alpha还是omega。

    当他被诊断信息素紊乱综合征,被送进抢救室时,我只希望我的心上人可以病情好转,快速康复。

    那几个alpha家里有些权势,其中一个alpha家里有着涉灰产业。

    我在韩束昏迷的两天里不眠不休,收集了一些这群alpha犯罪的证据,我知道没有办法把他们送去坐牢,但我也一定要竭尽所能,将他们送去蹲局子。

    我办完这些事回到医院的时候,我和我的心上人说了第一句话。

    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有些慌乱告诉他我叫景和铭以及我的工职——我很清楚声音里那微弱的颤抖,以及身为历史教授的我有一天也会理不清逻辑的说话。

    当医生告诉他他的情况时,他却不以为然。

    我好心痛。

    我早就知道我和他的信息素高度匹配——毕竟甘草和曼陀罗是天生的一对。

    所以我提出要为他治疗,然后在他出神的时间里替他回应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