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小江季珩不过四岁,却在上学期间一路跟随。

    江季珩成绩优异,从小就跳级,十五岁修完高中课程。

    而宁汐远远达不到那个高度。

    在江季珩突然的离开后,宁汐怎么都找不到他人,宁识誉骗她,江季珩那是出国读书。

    宁汐起初信了,但谁出国读书会销声匿迹,再不回国,抛弃国内的所有?

    宁汐无助又无措,除了敏感不适,只能拼了命地学习。

    江季珩的跳级,宁汐跟着做到了,甚至是比他更优秀的练级跳。

    但这样的好消息,无人分享。

    他明明说会等她变优秀,等她长大的。

    食言了......

    他骗人。

    宁汐的确跳级了,却也因为期待已久后急剧的落差而有很长一段时间克服不了心理沉郁,待在家里,不出门,谁都不见。

    晴天、阴天、雨天、暴雪......

    整整八年,两千九百二十天。

    现在想到那两千九百二十天的难熬,宁汐眼圈渐渐溢了绯红。

    车窗外的风声呼啸,停滞的车流,来往的行人,闪烁的霓虹......这一瞬间仿佛都寂寥沦为陪衬。

    宁汐吸了口气,浅勾了下唇,云淡风轻地笑说:“外面都传宁、江两家的娃娃亲,那会谁都说我是放弃了娃娃亲,选了更有价值的商业联姻,但这种互利共赢的道理,只可能是她压下来的,你会看不懂?”

    江季珩没出声。

    但话里的“她”,他听懂了,是宁老太太。

    红灯倒计时的最后二十秒内,江季珩的目光短暂灼热,热度底下却悠悠蕴着淡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