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季珩知道,“还是孟家那个小女儿?”

    话题蓦然转到他身上,贺岚溪听得都头疼,“今晚不是解决二哥的感情问题?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江季珩哼笑说:“我的感情问题还不用你解决,你自己悠着点,别玩脱了,别又搞得贺家人到我手里来找人。”

    贺岚溪:“......”

    此时夜色已深,私人会所旁的酒吧,琉璃灯光璀璨。

    悠扬慢调的舞曲结尾灌耳,宁汐单坐在沙发边上,一个人喝着烈酒,也不做声,也不像平时那样欢快融入。

    大家都清楚宁汐的脾气,不爱玩就自动会化作背景板,没有刻意强调存在感的必要,他们也不会刻意生硬地拉她加入游戏。

    只是没坐多久,宁汐的手机响了。

    是覃莺的电话。

    温意眠有眼力见,给她使了个眼神,就加入了新一局游戏。

    宁汐没耽误时间,打了个招呼后,起身走出包厢,到就近的半层露台上,接通电话。

    恰逢大厅舞曲消无,两边都没入静悄,只剩浅薄的呼吸声。

    没不必要的前奏,覃莺直截了当传话:“汐汐,今晚还回来吗?父亲回来了。”

    覃莺嘴里的父亲,就是宁汐的舅舅,宁国鸿。

    覃莺是宁国鸿带回来的孩子,认作其女,但并非亲生关系,实际年龄其实只比宁汐大了不过两个月。

    据宁识誉所说,覃莺只是宁国鸿亡友之女,受到托付将她养大,但对外,宁国鸿从未公开过覃莺的身世,却给了万众不变姓氏的答案,用意显而易见。

    现在覃莺的语气已然不似平时那样淡然,明显有点紧绷。

    宁汐听懂覃莺的难处,也能猜到为什么是她,而不是宁识誉给她打电话。

    宁汐可以和宁识誉要价还价不回去,但覃莺给她打电话,就是宁国鸿的意思了,宁汐不得不答应。

    所以她低头看了眼手表,轻叹了声气,说:“我一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