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承道:“好看。”

    说完,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曲初小手一挥,“有什么直说就行了,这里就我们二人。”

    傅云壁像是松了口气,指了指曲初的额头,“你这里太空了,可以加个花钿什么的。”

    曲初凑近铜镜看了看,好像是诶,这个发髻是将头发都挽了上去,这个空着的确不太好看。

    “那我一会儿让青寺给我弄一个。”

    傅云壁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殿下可愿意让我试试?”

    其实曲初心底是拒绝的,但是又怕傅云壁心思敏感多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被咽了下去,点点头,同意让傅云壁来。

    傅云壁转身看了看四周,从书桌上拿起一只狼毫小笔,沾了沾胭脂。

    抬起曲初的下巴,细心的在曲初额头上描摹起来。

    曲初仰了半天头,脖子都酸了,“还没好吗?”

    “马上。”说完,又沾了沾胭脂。

    曲初无语,怎么看都不像是马上就能好的样子。

    好半天,傅云壁才收回手,离远了些,仔细端详一下,好半天才犹犹豫豫的开口,像是抱歉,“我太久没作画,有些生疏了。”

    曲初心底一惊,不会是画砸了吧?

    赶紧凑到铜镜面前,额心的花钿并不是寻常花瓣样式的,曲初触了触边缘,更像是火焰,跳动的,燃烧的火焰。

    每一笔每一划都是精心雕琢,巧夺天工,将火焰燃烧的情态跃然纸上,衬着洁白的额头,显得圣洁而又高贵。

    曲初转过身,以为傅云壁刚刚是在逗她,笑着回答,“都这样还生疏啊?”

    没想到傅云壁真的一脸遗憾,像是自责自己刚刚发挥,“的确是生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