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儿叶凝霜说出口,她突然觉得有些耳熟。

    曾经自己也是这么游说祖父,她不愿意父亲过继一个族兄,她也瞧不上族中那些庸碌之辈。自己虽是女儿身,可是并不差。

    然后叶凝霜沉下心,将自己种种理由都称述出来。

    安郎对叶家并不上心。也对,这世上多的是嫁过去尽心替丈夫治家的妻子,却没什么甘愿替老丈人搞建设的赘婿。

    安雪采还是需要自己一片天地,岂能屈居岳家搞事业。

    叶家这些年将资源流水似的补贴,助安雪采事业起飞。可安雪采明显没对叶家上心,叶家要为他的大局和利益退让。

    更何况伴随安雪采事业节节攀升,他的正妻之位让一个叶家女占据,当真可惜了。

    这一切都系于安雪采的良心之上。

    叶家当真要倾其所有,投资安雪采的事业?

    人心易变,安雪采的心太大,也是叶家投资不起的。叶凝霜最初与他成婚,也不过是想要一个赘婿。

    叶家对他投资越多,沉没成本越大。

    更何况再过几年,河州叶家只怕已经姓安。

    越说,叶凝霜心里越寒。

    现在安雪采就已经一副施舍般姿态留着她原配地位,态度高高在上。这种道德,还能持续多久呢?

    当然叶凝霜没提安雪采外边找的那些女人,这些和利益没关系,也不是如今该讲的事。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可杨氏却已经急切说道:“听闻姑爷不但在河州养了个妓子,还在津州另有一房,儿子都生出来了!这里一房,那里一房,岂不是两头大?他不过是叶家赘婿,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叶凝霜鼻头一酸,没有说话。

    杨氏虽是为她抱怨,可她心底却升起一抹焦躁。

    自家亲娘这么说,岂不是让祖父和父亲觉得自己是含酸争风,并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