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在场的所有人,对钟医这句话的反应竟然是这么一个反应,真让人想不到。

    本来还有以为钟医会站出来平息事端,或者钟医会出来给一个解决方案,没有想到钟医这个时候,不仅仅没有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做。

    他甚至还把一旁看戏的伤寒张家和千金孙家直接拉入自己战局之中。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那么医者,难免也是想要分一个高下的。特别是这种有着几百年历史的门派或者世家,那么恩怨甚至可以从爷爷的爷爷那一辈说起,医药上的摩擦,药方的借鉴和改进,理念上面的冲突。

    那些几百年的矛盾,想想就让人又害怕又担心,又……兴奋?

    白兴腾吃惊地看着师傅的背影,他差点怀疑自己师傅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怎么不平息事端,竟然甚至还挑起事端了?

    这跟平日里面的钟医不一样啊。

    当然,伤寒张家张兴运和千金孙家孙得行听到了钟医的点名,也不得不站了起来。

    他们两也是有家族期望在身上,后辈们那期待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钟医的直接的点名,以及内经派和伤寒派那无声的战书,不得不不然他们走出来。

    “怎么看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倒是有一些见解。”千金孙得行开口说道。

    “哦,说来听一听,看看千金孙家到底没落了还是没有没落。”杨广中中气十足地说道。

    “病人胁痛口苦,耳聋耳肿,乃胆经之为病。故用龙胆草泻肝胆之火,以柴胡为肝使,以甘草缓肝急,佐以芩、栀、通、泽、车前辈大利前阴,使诸湿热有所从出也。然皆泻肝之品,若使病尽去,恐肝亦伤矣,故又加当归、生地补血以养肝。”孙得行顿了顿,迎接上了杨广中的目光。

    “然后了?肝之道到底在补还是在泄?”杨广中步步紧逼道。

    孙得行笑了,是他引导着杨广中问出这一句话的。

    “盖肝为藏血之脏,补血即所以补肝也。而妙在泻肝之剂,反作补肝之药,寓有战胜抚绥之义矣。这才是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孙得行得意地摸了摸桌子,说道。

    “金鉴学得不错。不过你小子还嫩了一些。我对你这一套,不认的。”杨广中摆了摆手说道。

    认不认不是你说了算。

    孙得行目光落在了钟医身上,既然是钟医邀请他入局了,那么这个时候就应该给他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