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抱住她的腰,她的腰真细,多像陈莫菲当年啊。他在心里感叹,康若然像一片纸一样抖落在沙发上,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流年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他听见她的喘息,一片一片秋天的落叶落进秋天里的声音。

    流年绝望的闭上眼睛,发现自己对她并没有。

    他颓然起身。

    “对不起。”他不无歉意,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康若然双颊潮红,嘴唇翕张,像对这世界有莫大的不解和疑惑。

    “我可以。”

    她对他说。

    “我不能冒险。”他站起来,“我去给你准备房间。”他说,“我不能冒那个险。”

    “那我们结婚以后呢?”

    他后背僵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我答应过康伯伯,一生会护你周全,我不能亲手毁了你的健康。”

    “你这样就不是亲手毁了我吗?”她想问,但没问出口。她不想面目狰狞,咄咄逼人的出现在他面前。

    康若然咽下所有诘问。她转而怨恨命运,命运把流年带到她身边,却又带走她的健康。

    她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谁。为自己?为流年?还是为自己将要进入的婚姻?

    她忍住,不想让自己抽泣出声。眼泪无声滑落,然后坠落在布艺沙发上,很快渗进沙发垫。

    “我问过医生。”她轻声的,小兽一样咬着嘴唇。“说一般没事的。”

    “一般。万一。我都不允许出现。”他斩钉截铁。

    康若然无力而又无助的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