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雪下下来,京城京郊一带百姓们会是什么状况皇阿玛岂有不知?这总要赈灾吧?银子呢?从哪儿出?国库里还能为这一场意外之灾拿的出多少银子?”

    “儿臣不过是叫兄弟们贡献一两件物件,总共也只收取了十二件,拍卖给富商们筹集赈灾款而已,这有何错?”

    直郡王冷笑嘲讽:“太子爷做此等事,跟商人们厮混一起、甚至跟他们做起了交易,难道不是有失身份?赈灾筹款?呵,太子爷刚不是说只收取了十二件东西吗?十二件能筹多少银子?”

    太子没好气翻个白眼:“孤还偏就不告诉你,怕告诉你了吓死你!孤这只是权宜之计,若是万一叫你有样学样学去了用于敛财,岂不反倒害了人?”

    “你!”

    太子爷又哼:“孤只告诉皇阿玛!”

    康熙爷:“......”

    太子爷可没管直郡王是气得冒火还是要如雷暴跳,兴头头从怀中抽出一张折纸,大大咧咧献宝似的往康熙爷跟前双手献上:“皇阿玛您瞧。”

    这是吩咐账房赶着当场做出来的,记录了拍卖物品以及出处、以及最后的买主是谁、拍卖价格。

    最后边还汇总了这一场拍卖总共筹集了多少银子。

    康熙爷一目十行,脸色不由变了变,神情复杂的看了太子一眼。

    说不上来是该痛心疾首还是欣慰。

    他所教导出来的太子,果然不负他所望,颇有才干啊。

    可他是一国储君,聪明劲儿该从大处、从全局着眼,不该盯着这小处。

    “商人难道就不是我大清的子民?孤怎么就有失身份啦?”太子爷再次奉送一记大白眼给太子爷,转头又喜滋滋笑颜逐开看向康熙爷:“皇阿玛您瞧瞧,儿臣同老四这是不是又为皇阿玛分忧啦?儿臣怕冷,这后续之事便交由老四负责吧!赈灾一事便交给他好了!国库一分银子用不着出,问题完美解决,多好!”

    反正,这江山将来都是老四的,子民也都是老四的,这么冷的天他还是躲在宫里头美酒佳肴、高床软枕的堕落吧,他就不出去受罪了。

    康熙爷刚缓和两分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你倒真理直气壮,你怕冷老四便不怕?什么累活、苦差事都丢给老四!怪不得你跟老四走得近,他任由你差事磋磨毫无怨言可对?”

    太子爷特意瞅了直郡王一眼,然后陪笑:“并没有啊,皇阿玛。老四办事认真,这种跟银子有关的事儿,交给旁人或许有猫腻,交给他断不会有。”

    直郡王气得想撸袖子揍人:你特么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