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窗口的芝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司晏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眼睛一说不移的看着熟睡中的人儿。

    她的身体经过医者检查确实无碍,晕倒原因是体力透支,精神力费尽,司晏心有怜惜,一套霜华剑法能被她使用得这般淋漓尽致他也惊异,他知晓若不是花费了诸多时间和精力来练习和参透又如何能达到这个境地。

    他想,一直表面轻松自在的她在暗地里肯定没少压抑和痛苦,只是她选择埋藏心中不愿同人分享罢了。她便是这样一个女子,善良又温情,所有的伤痛都宁可自己扛,不愿显露出来让别人担忧。

    司晏搭在膝盖的手指微微曲卷,他此时此刻有种想要呵护她,抚平她心灵创伤以及想要触碰她温软脸颊的想法。

    他修长的手稍稍抬起又落下,好许的犹豫后他终是重重垂眸,双唇微蠕动一道几不可闻的叹息沿着嘴角流淌。少时,他握拳起身,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放入被褥后径直转身就走。

    外面阳光任旧耀眼,像一盏明晃晃的灯火灼热着司晏的心,他抬眸,清冷的双目顷刻渗入了就几分暖意,灼灼惊华。

    “司大哥,楼姐姐她怎么样?可否好些?”红袖推门而入。

    “损耗过度,需要多多休息。”司晏道。

    “我去看看她。”红袖抬脚就往房间走。

    司晏将剑一横,将她拦住,“红袖姑娘先莫要去打扰她,一切事情容她醒来再说。”

    “哦,好。”红袖心中欢喜。

    他总算懂得关心,自家宫主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司晏语罢,不再多言与她擦肩而过。

    “司大哥。”

    司晏刚走出院子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江桥正站在墙边上等待着自己,他意欲何为司晏自然清楚不过。

    “司大哥,我已听从你安排完成,不知何时能重新安排?”江桥腆着笑几步走到他面前。

    江桥从未想过将希望全部放在南笙的身上,他从南笙的语气里早就听出其中艰难,与其坐以待毙,惴惴不安的等待一个有很大悬念的结果。他更愿意自己出手谋得机会,像司晏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可比那南笙强上太多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以前从未改变过不代表现在无法更改,江桥抱着很大的决心势必要司晏帮他渡过比劫。

    司晏薄凉的眸光轻轻扫了他眼,薄唇轻启,“江少侠,你我曾经是平局之约,然而你却因能力有限落败于楼卿卿。我想江少侠应是清楚我们天机门规矩,败局无缘。”

    江桥的心猛然一沉,“司大哥此事其实另有隐情,我不知道楼姑娘是否清楚你我意图。我在比试台时同她说过最后用五成力与之平局,可能是楼姑娘未曾听明白生生将我击落下台。此事我也未曾怪罪于她,只想着她是司大哥心中之人,受之一掌亦是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