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玦却不甚在意,“一点小伤,不必劳烦太医。况且这里的事离不了人……”

    萧归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一夹马肚,策马进城。

    “相父天天为这些事劳累,有没有想过有些人偏偏与你作对?”

    温无玦被冷风灌进口鼻,难受得紧,只听见只言片语,心说你就是作对第一人。

    大抵是感受到前面的人冻得瑟瑟发抖,萧归将自己的披风扯到前面,将他裹住。

    忽然压低了身子,伏在他耳边轻声道:“相父,隆阳山下的粮食,你要藏好了,有人在打主意了。”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温无玦耳廓处,让他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而,更令他悚然一惊的是,隆阳山的粮食。

    他怎么知道?

    “你知道了什么?”

    声音被风吹散,萧归只看到他嘴唇一张一合,没听明白。

    他把耳朵贴到他脸上,“相父说什么?”

    温无玦有些别扭地转了下头,重复一遍,“你知道什么?”

    萧归轻轻一笑,“相父不是很聪明吗?你猜。”

    温无玦无语。

    不过他心思转得很快,大抵也知道是谁在打主意。

    他咬了咬牙,这群蛀虫,当真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得安生。

    萧归纵马驰骋过几个街坊之后,勒住了马,踏哒踏哒地拐进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

    在一间挂着“除疢”牌坊的白屋前停下。

    温无玦颠簸得浑身难受,面色发白,被萧归抱了下来,脚底犹然虚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