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杨忠庆的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过了一会儿,他才为难地说:“这咋整啊?当时,孙友凤那丫头一个劲儿地挣扎要逃跑,制服她很是费劲。这个假人是死人,肯定和当时情况不一样。”

    “我来!”丘杰书突然发声,“我看过法医报告,孙友凤那姑娘的身高体重与我相差不多。你说你不会用假人演示,那我来假装是孙友凤,你来演示!”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惊。

    陈利明拽了拽她的衣袖,“瞎胡闹!你来演示,磕了、碰了怎么办?就算不磕不碰,衣服脏了怎么办?”

    丘杰书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那有什么关系,这都是小事!能把这案子的真相查出来才是紧要大事!”说罢,她上前一步,逼近到杨忠庆面前,“你来比划比划,常亚芹到底怎么杀死孙友凤的!”

    杨忠庆看这情景,还是不敢伸手,“你们别逼我了,我害怕!我哪敢打警察呀!”

    陈利明听了他的话,把心一横,“我做,你看!我和小丘复原当时是这样的情况。”说罢,他拽住丘杰书的头发,做势要往门框上带。

    丘杰书头皮一紧,下意识拽住了他的手腕,不停地挣扎。

    崔立伟看丘杰书的反应,立刻让陈利明住手。他转头告诉杨忠庆:“你看,孙友凤虽然身材比较瘦小,但是被人拽住头发往门框上撞的时候是不可能不挣扎的。单凭常亚芹一个人就完成这样的动作,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杨忠庆吞了吞口水,没有说话。

    高梁等不及了,大喝一声:“问你话呢!赶紧说实话,吞吞吐吐的,什么样子!”

    杨忠庆吓了一跳,“是,是我刚才说的不太对。这时候,我就拿拖把棍子要打常亚芹,我想把她打晕了以后,再把孙友凤带出去要钱。可是,我一下子打偏了,打在了那姑娘的头上。之后,孙友凤就软塌塌地趴在了地上。”

    丘杰书听了这话,,立刻趴在地上,回头冲着陈利明招呼一声,“陈队,你来比划!”

    陈利明上前,扼住丘杰书的脖颈,“这也掐不死人啊!”

    崔立伟推了推眼镜,神情难得一见的不耐烦,“杨忠庆,你最好跟我们说实话!你现在说的这些内容和我们查到的完全不相符。我们在孙友凤的身上查到了多处伤痕,除了头部之外,她的后背和前胸都出现了骨折。换言之,她在临死前很有可能被人虐打过,而且不只是一个人。现场只有你和常亚芹,你刚才说的那些,似乎能说得通,但一个人实行起来是非常困难的。”

    陈利明这个时候已经把丘杰书拉了起来,生怕她在地上趴着会着凉。

    杨忠庆看着一群警察怒目圆睁,看来不说实话也不行了,结结巴巴地说:“好,我跟你们说实话。其实那一天,我到了这里以后,常亚芹和孙友凤正撕扯在一起。我看见的时候,常亚芹拽着孙友凤的头发往门框上撞;孙友凤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挨打,的确挣扎得厉害,甚至把常亚芹都推了一个趔趄。

    “我上前拉住她们,让她们不要打了,先把给我钱的事给解决了。她俩谁也不听我的,我一气之下就把孙有凤的身世说了出来。常亚芹和孙友凤停了手,可是都不惊讶。我一看,这钱已经拿不到了,也来了火气。我不但没了儿女,还没了钱,所以这一股火我全冲着孙友凤发了!”

    众人听到这里,知道这是要进入正题了。

    高梁和李永秋不动声色地偏了偏身子,挡在在了孙成岩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