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酸不溜丢地低语了声,麻溜地下了马车,理了理衣裳和玉冠,风度翩翩地朝徐麟笑了笑。

    “内人一向爱玩,公子不必当真。”

    徐麟唇抿得紧紧的,缓慢而郑重地点了点头:“不会。”

    薛崇并没有因为徐麟的话而宽心,他眼尖地看到了徐麟指上的金色,显然,盛娆的指甲是徐麟染的。

    薛崇清楚楼姑娘的作风,又是涂蔻丹,又是相送相邀,盛娆对徐麟不是一般的宠。

    但醋归醋,他能怎么办?

    薛崇心里酸的要死,面上却风淡云轻,他走至盛娆的马车那,驾车的车夫见他过来,起身递给他一枚令牌和一封信。

    “主子给徐公子的。”车夫不卑不亢地道。

    薛崇深深地看了车夫两眼,总觉得有些看不透,她不可能短时间里寻到些推心置腹的手下,是……先帝留给她的?

    他怎么能忘了先帝?先帝放心她就怪了,有先帝的后手,显得他越发可有可无了。

    薛崇叹了口气,将令牌和信抛给徐麟:“你家姑娘给你的离别之礼。”

    他刻意加重了那声“离别”,意思不言而喻。

    徐麟捏紧了令牌和信,朝将军府马车的方向躬身一拜,消失在夜色中。

    薛崇抬头望了望明月,忽然有些羡慕徐麟,他也想成为她的人,为她而战。

    他摇了摇头,噙着笑进了马车,嬉皮笑脸地凑到盛娆面前:“味道还行吧?”

    “我还怕你今夜乐不思蜀,不打算回了呢,要是这样,等到半夜我就进去偷人!”

    薛崇说着拿起玉箸,夹了颗肉丸喂给盛娆,自己也吃了颗,入口爽脆弹牙,是正宗的南方沿海做法。

    盛娆抚过他刀削般的下颌,嗤了声道:“下次本宫等着。”

    “还有下次啊……”

    “为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