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压了压脾气,作为顶撞薛崇的赔罪,给他行了个礼:“是奴婢失言。”

    薛崇不客气地受着,朝陆星月道:“劳烦陆管家把不在这的人从名册上划去?”

    陆星月意味深明地笑了笑:“小人遵命。”

    陆星月派人去拿了笔墨,没有辨认底下的人,打开名册就划了起来,不多时就将划好的名册双手呈给薛崇。

    “请驸马过目。”

    薛崇接过翻了翻:“以陆管家之才,屈居在长公主府可惜了。”

    “小人才疏学浅,得长公主赏识,已是极大的恩宠,何来可惜之说。”陆星月不卑不亢道。

    薛崇没有为难他,他将名册还给陆星月,指头朝底下的一人勾了勾。

    那人仍然是一袭紫衣,妖冶的容颜在一众容貌出尘的人里头依旧拔尖。

    和那人站在一起的人左看看右看看,最终不约而同看向那人。

    陆星月见状,善解人意地在旁开口:“禀驸马,这位是青淙公子。”

    薛崇哪管人叫什么,他放下手,也不出声,就那么沉沉地看着青淙。

    青淙心里打怵,暗暗地屏着口气,他料想薛崇不会无缘无故找事,又担心薛崇仗势压人,心里转了几个弯,上前几步出列。

    “见过驸马。”

    薛崇目光寒冽,也没治青淙不跪拜的失礼,他抬步走到青淙身前,左手捏起青淙的右手小臂,右手捏着青淙拇指,轻轻一折。

    宁静的夜里,一声清脆的骨断声格外清晰,青淙近妖的容颜扭曲起来,一声哀嚎甚是凄厉,他额上霎时布满了冷汗,疼得身体蜷缩。

    美人受苦格外惹人怜惜,薛崇却不为所动,他松开折断的拇指,掐上青淙的脖子,轻轻一下,凄嚎戛然而止。

    青淙疼得撑不住身体,跌坐在地上,他左手无力地掰扯着薛崇的手,却撼动不了分毫,又急切地揉着脖子,混乱得已陷入癫疯。

    众人虽听不见那声骨裂的声音,也听不到青淙的凄喊,但无不感受到了他所承受的痛楚,仿佛感同身受般。

    姜荷不敢置信地看着薛崇,在看到他冷峻肃杀的神情时,心里惊骇,这是薛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