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盛娆兴致勃勃的语气,薛崇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此次下江南的另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见见她府里的那些面首。

    但从她口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惹人恼怒?

    什么叫想念得紧?

    是他还不够缠人,还是正事不够忙碌,让她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他是想自己去平乱,让她和容华郡主团聚团聚,一起风花雪月,鬼知道他是怎么安慰自己别吃醋的。

    让她这么一说,他安慰不了自己了!

    平什么乱?媳妇儿都乐不思蜀了,他哪有心情平乱?不作乱就不错了!

    薛崇满腔委屈,哈巴狗一样在盛娆脖颈上种了几朵桃花。

    “还要半个月吧,臣也想见他们,快想疯了,到时阿娆可要挨个给臣介绍介绍。”

    薛崇“情真意切”地道,他是真想疯了,当然,是想弄走他们的疯。

    他可是早就准备好了,磨刀霍霍,只等出鞘!

    盛娆品出他语气里的“杀气”,添油加醋道:“既然这样,到时领回几个?”

    薛崇酸不溜丢地应了:“阿娆高兴就好,想带几个就带几个。”

    如果有人愿意跟她回来的话。

    盛娆不知道薛崇的自信是哪来的,虽然这趟江南之行不在她计划之中,但她颇为期待。

    每日早朝时都有最新的赈灾消息进京,而近日连着七天都言南方灾民暴动,仅靠渝州的守卫隐有不能压制之势。

    盛齐为此大发雷霆,连贬带斩了不少官员,当然,其中有多少是盛霄河的暗桩,只有他们双方心知肚明。

    薛崇成天喜闻乐见,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也养起了花花草草。

    他似乎能理解赵国公美滋滋的心情了,人在家中乐,戏从天上降,是看还是看呢?

    又过了五六日,灾民暴动的消息越演越烈,仿佛骤然春雨后,草木一夜生,已然闹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