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不意外段秦的回答,她含笑问:“段皇不怕被本宫利用?”

    “何惧之有?”段秦反问,他不是薛崇,非他心甘情愿,谁也利用不了他。

    “本宫对北都没有兴趣。”

    “对你而言没有比北都安全的地方,你若不去,何必隐忍。”

    段秦一针见血,盛娆想到的他也想得到,如果盛齐和薛崇背后还隐藏着动机不明的人,那必定还有谋划。

    敌在暗她在明,以她现在的身体,隐忍和主动没有差别,都是九死一生。

    “明日一早,我来接你。”

    段秦相信盛娆明白该怎么选择,他丝毫不给盛娆考虑的时间,说完转身就走,挺拔的背影如山巍峨,透着强掩不住的萧瑟。

    盛娆目送他离去,待他的身影拐过拐角,不可再见时,她纤细的身子佝了下去,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下。

    盛娆抬手横在小腹上,这是知道里头多了团东西后她第一次触碰,冰凉透过衣物在胳膊上蔓延,仿佛在急切地诉说着脆弱,告诉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嘲弄地笑了笑,为何要选?北都人杰地灵,去瞧瞧挺好。

    段秦有句话说的没错,颜面要靠薛崇自己挣,她对薛崇已仁至义尽,问心无愧,剩下的当由他自己承受。

    盛娆疲惫地闭了闭眼,而后朝远处候着的姜荷招了招手,姜荷小跑着过来,赶在盛娆之前,纠结地问:“段皇和您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

    “长公主……”姜荷想劝又不想劝,想问又不知该怎么问,不知所措。

    “想问什么就问吧。”

    “您和驸马……”姜荷咬了咬唇,问不下去。

    盛娆好笑道:“是有些直觉,本宫也没想到会应验。”

    “那您……”

    “明日一早暗中去北都,也瞒着陆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