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崇落荒而逃的背影,盛娆刚止住的笑又忍不住了,她一个人在那乐了半晌,虽然有心等薛崇,身子却不允许了。

    经过这么一闹,心中的郁气已荡然无存,有些事发生了再说。

    再者,她家小将军如今这么讨人喜欢,以后手下留情未尝不可。

    谁让她喜欢呢。

    ……

    薛崇在温泉池里磨蹭了许久,出来时盛娆早已睡着了,他站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忽地就迈不动脚步了。

    外间的圆桌上已经摆好了宵夜,淡淡的香气慢慢悠悠地传了过来,勾起了他的食欲。

    薛崇幽幽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爬上了床,心满意足地将人拥了满怀,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晚膳什么的,果然还是媳妇儿好吃。

    经着这么一折腾,盛娆不负众望地发起了低烧,连着昏沉了六日,连和林婵的约定都错过了。

    林婵倒也不急,只是差人送了句口信,说等盛娆好了再约,口信中明嘲暗讽地把薛崇数落了一通。

    那时薛崇正在摆弄盛娆差人从独幽阁给他买的玉箫,通透的玉箫上带着几抹翠色,如春日里江南的第一抹绿。

    玉箫下垂着块玲珑的麒麟坠,莹润的小麒麟憨态可掬,很是讨喜。

    被媳妇儿哄得飘飘然的某人懒得和林婵计较,甚至把数落听成了夸奖,笑得和朵花一样,让送信的小厮十分困扰。

    因为盛娆失约的缘故,苏执在淮州城多待了几日,将于后日离开淮州城。

    林婵听说盛娆好些了,在眉画阁设了宴,邀盛娆一同给苏执践行,盛娆欣然应允。

    赴宴那日,连着晴朗了几日的天气莫名地阴沉了下去,隐有风雨欲来之势。

    姜荷颇为不放心,给盛娆换了身秋日穿的绸缎锦鲤裙,又找出一薄一厚两件披风,一件穿着一件带着。

    末了还不忘瞪薛崇几眼,俨然是把一部分账算在了薛崇头上。

    薛崇笑眯眯地照单全收:“姑娘放心,爷不会带夫人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