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微顿,眼神调笑起来,芳梨斋的发簪?他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她还没开口,就听薛崇又道:“独幽阁的乐器也不错,闻名天下,不如再送支箫?我学了曲子吹给你听。”

    他说得一本正经,似乎真是在想要如何过生辰,所求的也是心仪之物,全无半点私心。

    但他调侃的眼神却出卖了他,顶着盛娆玩味的视线,薛崇索性硬气地放下了话。

    “这是咱俩在一起,我过的第一个生辰,反正我就要这两样,你看着办。”

    盛娆失笑,指尖摩挲着他故作傲娇而微微扬起的下巴,踮起脚在他唇畔亲了下:“都依少将军。”

    薛崇灿烂地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指尖亲了亲,和她十指相扣:“不依着我你还能怎么办?”

    盛娆无言反驳,斜眸嗔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十分愉快起来,却没有吐露一个字。

    薛崇狐疑地看了她好一会,不想也知道她是又从他身上找到乐子了,但他左思右想也没个思绪。

    他没好气地握紧了盛娆,乐子什么的随意就好,重要的是他要带着媳妇儿去会情敌了!

    不就是瑜公子和徽公子吗,他连那两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摸清了,就等着今日呢!

    薛崇胸有成竹地骑马带盛娆从寒隐寺回了淮州城,直奔芳梨斋。

    下马后他非常注意地整理了下仪容,收敛了笑颜,一副将门出身的飒爽利落之态。

    盛娆忍着笑瞧了眼他,不由地偏开视线,笑靥如花。

    薛崇余光瞥到她的笑脸,微扬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捏了下她指尖。

    他越是如此,盛娆笑得越欢,终是良心发现地提醒了一声,毕竟人是她的人,丢人也是丢她的。

    “天下谁不知道少将军的秉性?现在装模作样太晚了些。”

    薛崇闻声红了耳尖,他若无其事地又理了下衣摆,抬头时刚刚装出来的正经顿时没了。

    他清了清嗓子缓了下窘态,见盛娆已经笑颤了,抬手在她鬓角揉了把:“差不多行了啊。”

    “怪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