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不客气地夹走了薛崇刚剥出来的蟹黄,忽然就知道他的生辰礼物要送什么了。

    如果是这个,虽然迟了,对他来说连着迟个几年都值得吧。

    她算是知道为何他想不起来了,还一点印象没有,他从最开始就断了自己想起来的可能。

    靠他自己想一辈子也想不起来,如果不是忘了他的生辰,她才懒得理他。

    盛娆还是有那么点不甘,连带着看薛崇都不顺眼了,她未免太惯着他了。

    不就是个生辰吗,怎么补偿不行?但看着薛崇眼中灿灿的光耀,她莫名地就认命了。

    就这样吧,她待他十二分的真心,自认能给不能给的真心都给他了,至于他是何想法,与她无关。

    往后无论是厮守一辈子还是分道扬镳,她都不会遗憾,都能从容以对。

    即使想清楚了,盛娆还是不想薛崇好过,她示意了眼桌上的白灼虾,俨然是要吃虾而不想多说。

    薛崇还想挣扎一下,但对上盛娆暗含威胁的视线,乖乖地剥了只虾,蘸了酱料喂给盛娆。

    “还想吃什么?再吃个蟹黄?还是尝块板鸭?”

    盛娆看了眼颜色诱人的板鸭,抬起筷子指了指清蒸闸蟹,在薛崇拿起一个大闸蟹剥了一半壳后,她慢悠悠地夹起块板鸭。

    眼睁睁看着她吃下板鸭的薛崇:“……”

    他是哪惹着她了?

    “祖宗?”某些人一边可怜兮兮地剥着螃蟹,一边试探着叫了声。

    盛娆慢条斯理地将骨头放在桌上:“怎么?”

    “我哪惹着你了?”

    “没什么,突然看少将军不顺眼罢了。”

    薛崇:“?”

    什么叫突然看他不顺眼了?天降横祸,他冤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