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的?”薛崇咬牙切齿地问,她能说句好话算他输!

    盛娆怡然一笑:“你猜。”

    薛崇轻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除了这些呢?”

    “除了这些……去问薛将军啊,当本宫好欺负呢?”

    薛崇注视着她的娇笑,无力地躺在她身旁,没好气地拥紧了她:“谁欺负谁啊?行吧,我不问了,陪我睡会,我头疼。”

    “本宫还没用膳。”盛娆无辜地道。

    薛崇心里起了股无名火,按着她上上下下欺负了一通才作罢,认命地起身去和姜荷要午膳了。

    盛娆看着他的背影缱绻而笑,父皇驾崩那一阵她一点没看出他的不对劲,不止是那时对他不上心,也是他伪装得太好了。

    要不是薛樊山提起,她不会知道他那时就剩了一口气也跪得笔直,宁愿断绝父子关系也要娶她,和失了疯一样。

    薛樊山竟以为他是她的消遣,让她哭笑不得,虽然从前的确是,但现在——

    “驸马是本宫挚爱。”

    或许还不到挚爱的程度,但在长辈面前,总要给他长长脸。

    而且她相信,有一日他会坐实了“挚爱”这一名头,那一日不会太远了。

    两个人没在西南多待,在中秋过后的第三日就动身返京,不是不想待,而是时不待人。

    瑞安王府和右丞相府九族已尽数压入天牢,六部和大理寺联审,涉及官员众多,震惊朝野。

    盛娆可以错过过程,但不能缺席结局,在盛齐当朝决断时她必须要在。

    两人在路上花了半个月,到京的那日恰是十月的第一天。

    京中已是满城风雨,人人自危,街上的百姓见到长公主府的车马纷纷避让,不敢在这等关头惹事。

    谁都知道盛娆匆匆回京是为何,也有不少人等着看热闹,想瞧瞧她这个长公主能否掀起什么浪花。

    然盛娆回京之后闭门不出,太医又整日进进出出将军府,没几日京里就传出了盛娆因连日奔波而病入膏肓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