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房里,仿佛死一般的寂静,并没有因为我的叫喊声引起丁点的波澜。

    望着黑洞一般深邃的平房,我犹豫良久后,始终没敢踏进去。

    人对于黑暗和未知有种本能的抗拒,前者是因为看不见,后者则是因为不了解,而此刻这两种状态恰好同时将我牢牢笼罩。

    “马勒戈壁得,神神道道。”我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小方桌上,碎嘴子似的念叨:“如果让我特么跟狗打一架就能变成绝世高手,那不得满世界的超人乱飞,一天尽干点脱了裤子放屁的蠢事,还机八战神厌,你会战你奶奶个秀儿,站起来都费劲儿,靠!”

    骂的累了,我又沿着平房外围仔仔细细的溜达一圈,感觉这房子总共也就四五十来平米,按理说根本不该有我从门口看到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可里头实实在在能传来我的回音。

    想到这儿,我弯腰捡起来一块小石子,顺着门口丢了进去。

    结果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石子丢进屋里,犹如石沉大海,一点动静都没有,没错!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种情况就算再没生活常识的人应该也知道,屋里要么是沙地铺成的,要么就是有个大坑,我个人更倾向于是后一种可能。

    “靠嘞,这”我咽了口口水,弯腰打算再捡块石头试试。

    就在这时候,我的后脑勺处突然一股子腥风袭来,我条件反射的扭头扫视了一眼,只看到那条刚刚明明被我打服了的大狼狗竟冲我恶狠狠的扑了过来,嘴边涎出的哈喇子迎风飘打在我脸上。

    电光火石之间,我来不及做出太多想法,完全借着弯腰的空当顺势往地上一倒,随即原地一记驴打滚翻滚出去。

    滚了四五米远,我惊慌失措的爬起来,还没看清楚方向,一道黑影已经咄咄逼人的黏到我的跟前,硕大的狗脑袋跟我几乎快要脸贴脸,满口森白交错的白牙外翻,绿油油的眼珠子凶光乍现,四只爪子锋利无比,尾巴径直垂落。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玩意儿哪特么是狼狗,分明就是一匹货真价实的野狼,而且瞅它的体型绝对要比我曾经在炼狱里遭遇的那头狼王还要健壮很多。

    尽管曾经在炼狱时候,我有过和这类凶残狡诈的畜生搏命的经验,可心里仍旧害怕的狠,最主要的是上次的主打者是天道,我不过是跟着打个下手,才捡到的便宜。

    那短毛畜生完全没有要让我喘息的意思,见我躲开他的攻击,口中发出一阵“呜呜”的低吼声,两腿前倾微趴,后腿往后用力一蹬,腰杆弓成半月状,呼啸带风的又朝我扑了上来。

    “你妈了个巴子的!”我咒骂一句,抬腿狠狠踹向它完全暴露出来的小腹,天道说过,对于狼这种东西,你不能逃更别想着跑,唯一有限的方式就是跟它磕到底。

    可能无法将它彻底征服,也可能会伤痕累累,但只要血战到底,最坏的结果也能换来和平共处。

    那家伙被我一脚踹中,倒飞着倒地,咕噜出去三四米远,但很快又爬站起来,愈发凶猛的继续朝我靠拢过来。

    “来!你来过,看我能不能弄死你!”我抓起平房门口的小木桌囫囵个抛仍出去,对面的黑狼灵巧的往旁边一跳躲开,桌上盛放烧鸡的盘子“咔嚓”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瞄了眼盘子碎片,我禁不住暗骂自己一句蠢货,好好的武器就这么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