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眨巴眼睛看了看空荡荡的公司大厅,沉默半晌后点点脑袋。

    我搓着双手,猥琐的吧唧嘴巴问:“租金咋算啊哥,待会打钱时候,我一并给你转过去,甭跟我客气哈,咱们该多少是多少,您千万别给我省钱。”

    驼子白了眼我,很是不爽的哼哼:“小王朗,你不用拿话点我,哥在道上玩这么些年,什么事该怎么走怎么办,不用你提点,信贷公司的事儿我占你不小的便宜,租金肯定不能管你要。”

    我虽然不知道一家正规的信贷公司的手续具体值多少钱,但是看驼子对张松的态度,想来应该也是个发财的门道,不然他肯定不会那么客气。

    那么问题就来了,信贷公司我既然一毛钱股份不要,驼子肯定就得再其他方面给我补平我的损失,不然别说我会不会过得去,站在我背后的“齐叔”肯定也得问他要个公平。

    我立马眉开眼笑的翘起大拇指奉承:“驼哥绝逼是个敞亮人。”

    驼子怔了几秒钟后道:“但是你得自己琢磨明白哈,马克万一顺着线往下找,这家公司肯定能被查出来,到时候你再不乐意,肯定也得跟他对上。”

    苏伟康虎逼嗖嗖的冷笑:“对上就对上呗,你还能把我们都给杀了啊!”

    驼子皱着眉头问苏伟康:“你这孩子说话真特么硬,干啥?怼我呢?”

    我赶忙打圆场:“哥,我这弟弟脑子不好使,从小发高烧烧坏了,您别跟他一样。”

    驼子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冲着我道:“朗朗,不是哥说你,想从社会上混明白,首先你得挑几个机灵点的兄弟,这孩子有点虎,你不好好管着,往后肯定得出大事。”

    我笑呵呵的附和:“嗯,待会我就揍他。”

    驼子脸色这才缓和一下后问我:“公司租给你没问题,但是你可得琢磨清楚了,刚刚张松跑走那帮小兄弟里,指定会有人把事情告诉孙马克,我手里有借据,不怕他找我麻烦,你难道也不怕他找你麻烦啊?”

    我睁着两眼,一眨不眨的看向驼子问:“驼哥,你说我跟孙马克之间还有得缓吗?哪怕没有这次的事情,他会不会因为我跟他服个软,以后就对我网开一面,再也不找我麻烦?”

    驼子迟疑几秒钟后摇摇头道:“不太可能,以前他和老齐之间就有矛盾,这段时间你又折了他好几回面子,我感觉没得缓,他那个人有点小孩气,就感觉天上地下,都得唯他独尊似的。”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那不就结了,反正我服不服软,他肯定都不会让我消停,我为啥还要惯着他毛病?别说他姐夫是市里面的二三把手,就算他姐夫是省里面领导,除非他不犯错,但凡他敢闹事,照样有人收拾。”

    驼子低声提醒我:“话是这么说,但你肯定也明白,有关系和没关系的肯定不一样,同样是打群架,人家有关系,最多就是个民事调解,你的人可能就得被治安拘留。”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轻笑:“没事儿,他不惹我,我肯定不去得罪他,他要是非卡着我不放,我绝对让他明白一下啥叫玉石俱焚,我这条贱命不值钱,只要他能跟我玩得起,我就奉陪到底。”

    驼子眼神复杂的瞟了我几眼,随即跺了跺脚道:“随便你吧,反正好话赖话我都跟你讲清楚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公司的手续,你让人明天去屠宰场里拿。”

    说罢话,他招呼身后的马仔,拽上昏厥在地的张松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