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之前已经从林昆的嘴里得知我们未来的去处,但被李泽园言辞确凿的证实,我后脊梁上还是禁不住泛起一层冷汗。

    钱龙同样吞了口唾沫,声音略微颤抖的问:“那啥侦探先生,我冒昧的问下,我俩被判了多久?难道不用先去法庭走个过场什么的嘛?我记得判刑这玩意儿不是都有啥审判长、辩方律师啥的。”

    “你问我呢?五年的重刑犯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李泽园不耐的皱了皱眉头:“卷宗上写着是五年,扰乱社会秩序罪加故意伤害罪,不过具体会蹲多久,我也说不准,看你们在里面的表现吧。”

    “五年?”我哑然失色。

    钱龙呼吸粗重的喊叫:“李侦探,您再好好看看,不会是弄错了吧,我俩那点事儿会判这么严重?”

    “嚷嚷什么嚷嚷。”李泽园回头瞪了眼钱龙:“就凭你们恶意伤害田志平这一起案子判十年都不过分,你们一时爽,毁人半辈子!”

    再次翻动几页卷宗后,李泽园声音很小的嘀咕:“可按理说就算真判你们十年,也不应该是放在重刑区的啊。”

    说着话,他再次看向我问:“王朗,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葛川动用关系把你们”

    没等他说完,我直接苦笑着打断:“哥啊,这话您问我,自己感觉白问不?我如果知道到底咋回事,会自己选择去重刑号么?”

    把我送进重刑区绝对是林昆使的手脚,但这话打死我都不能往出蹦,林昆的身份特殊,况且我有种感觉,他绝对不会真让我在里头呆五年,五年以后我就算再本事,也肯定跟不上社会的节奏。

    想明白这点后,我反而轻松了许多。

    钱龙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朝着李泽园抻出套着手铐的巴掌:“五年卧槽特俩大爷的,五年以后我孩子都特么会喊爸爸了,波姐那个狗犊子会不会绿我,媚儿能不能等我出来,不行,我这会儿心里慌得一笔,李侦探,你能不能让我用下手机,我想交代一下后事,呸呸呸,交代一下遗言”

    “想什么好事呢?”李泽园嘲讽的白了眼钱龙。

    被拒绝后,钱龙像个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语的念经:“完了完了,我媳妇指定不能要我了,关键她不知道我银行卡号,万一孩子出生,她吃不上饭咋整,她吃不上不要紧,孩子要是饿坏了,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我瞟了眼钱龙没吱声,这家伙十有是装出来的,他最惯用的伎俩就是叨逼叨,给人墨迹烦,完事达成自己的目的。

    估计是实在听不下去钱龙的磨叨,李泽园叹了口气掏出一部老年机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到一监以前,手机必须还我。”

    “哥,你绝逼是个活菩萨,啥也不说了,往后余生我吃斋念佛的时候肯定替你祈福。”钱龙接过来手机,忙不迭的拨通一个号码,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按下的是卢的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钱龙马上扯着嗓门喊:“喂媳妇啊,我是你老公,你听我说哈,我和朗哥被判了”

    李泽园嫌弃的搡了一把钱龙呵斥:“就你这嗓门,不用手机光靠吼估计对方也能听见,小点声!”

    我瞟了眼钱龙手中的老年机,咧嘴轻笑:“老哥,你这手机挺前卫哈,按理说你们这种正式工的工资不会连一部好手机都买不起吧,你这表现的也未免太清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