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单腿屈膝,抬脚用膝盖顶了一记乔拙的腿弯处,把乔拙顶得腿软,瞬间膝上就卸了力,半弯下来。

    紧接着,男人便将双手按到乔拙的肩头,把乔拙的身子整个往下压,要他跪下来,跪到大少爷跟前儿。

    乔拙嘴笨,人又老实,说不来漂亮的场面话,也不会委婉地拒绝人,就那样直白地说自己不会喝酒,哪怕态度恭敬,却也惹得大少爷心情不愉。

    男人的力气很大,乔拙被他箍着肩颈,咚的一声跪到地上,被迫给大少爷行了个不标准的跪礼。

    膝盖很疼,但乔拙还没来得及顾到身子上的疼痛,嘴唇就被冰冷的酒盏给抵住了。

    “唔……”杯中的酒随着姚沅手上的动作稍稍有些撒出,落了些许酒液到乔拙的唇上。

    乔拙不会掩饰情绪,嘴巴上沾到了酒,立马就蹙起了眉。

    他这人耿得很,心里不乐意,脸上直接就显了出来,也不管会不会得罪大少爷了,开口就道:“我不喝……唔呃……”

    在姚大少爷面前,由不得乔拙一个小小的马夫说不。

    姚沅一只手掐着乔拙的下颌,逼得他仰起头来,另一只手则捏着酒盏,强行往乔拙嘴里灌酒。

    一旁的老杨看不下去,劝道:“姚大少,他不过是个下人,你何必为难他呢。”

    姚沅扯着嘴角,冷冷地哼了一声,笑得古怪,“老杨,他可不是一般的下人。”

    姚沅扭过头去,看向老杨:“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是在替舍弟代劳,给不听话的家仆做做规矩,你就别管了。”

    老杨听他提到弟弟姚谦,再结合他的说辞,立马就懂了其中内涵。

    姚谦此人行事荒唐,各种传闻漫天乱飞,在外的名声极差,人人都道姚家的小儿子是个私生活混乱的放荡子弟,和这么个浪荡子扯上“家务”关系的人是个什么身份地位,可不就不言而喻了吗?

    老杨看乔拙的眼神刹时就变了。

    身为男子,却去学女人以色侍人,在老杨眼中,这类人实在不值得尊重。

    因而他也不再劝说,用鄙夷的眼神刮了一眼乔拙后,就自顾自地喝酒吃肉了。

    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只当没有看见,自若地谈天侃地。

    乔拙脑袋后仰,想要闭紧嘴巴来拒绝,然而酒液却顺着唇瓣间的缝隙渗入,冰凉坚硬的酒盏也毫不顾忌他的感受,径直戳在他的嘴上,逼得乔拙因吃痛而稍稍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