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傅湫把人干得一塌糊涂的,还把乔拙的嘴给啃破了,完事儿后,心满意足地往床上一倒,搂着怀里瘫软的男人睡着了。

    乔拙被讨厌的酒鬼搂着,心里愤懑极了。可他也实在是累坏了,酥酥麻麻的疲惫感仿佛是从骨头缝儿里溢出来的,身子软得不像话,动弹不得的,他无奈,只好就着这个依偎在沈傅湫怀里的姿势,一道睡去了。

    翌日清晨。

    “阿嚏!”乔拙打了个喷嚏。他被冻醒了。

    他昨晚就这样光着身子窝在沈傅湫胸前,身上只搭了条薄毯,对方穿着衣服,可他一件也没穿,虽然两个人抱在一起能互相传递热量,但是睡着了之后,却是越睡越冷。

    乔拙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吸了吸鼻涕,然后抬头去看沈傅湫,后者睡得正香,呼吸均匀,一点儿也没被他的喷嚏声给影响到。

    乔拙一想起昨晚的事来,心里就气,他气忿地踢了沈傅湫一脚,对方没反应,于是又踢了一脚。

    沈傅湫在酒精的作用下,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踢了还没醒,只是在睡梦中含糊地道:“嗯……别闹……”

    乔拙心道:我就闹!就闹!

    接着又补了几脚。

    这之后,他一把推开沈傅湫,自己裹上薄毯,慢慢地挪下床。

    下地的那一刻乔拙腿脚发软,差点儿就要栽倒下去,还好他及时扶住床沿,稳住了身子,才没摔个大马趴。

    他一路腿打飘地回了自己的那间耳房,往床上一倒,拉过被子,又沉沉地睡去了。

    两人皆是睡到日上三竿,晓选识相的没有来打扰他们。

    有人来请沈傅湫去葛重那儿,晓选便说师父身体不适,许是昨夜饮酒过多,尚未清明过来,有什么事先同他讲,等师父醒后,他自会转告。

    其实来人根本没什么要事要说,只是葛重随便借个由头要请沈傅湫过去罢了。

    葛重一没病,二没残的,真要找点什么问题出来,就只有淫欲太重,一个男人满足不了,导致菊花太松,每次泄完欲,都会兜不住大肠里头的东西。

    沈傅湫和晓选来到葛府的头几天,先被叫去葛重屋里为他看诊,沈傅湫写了药方,狠宰他一笔后,又被葛重邀请去戏园子里看唱戏的,后又去了茶楼里听说书的,之后还去了几个玩乐的地方。

    沈傅湫每去一个地方都漫天要价,说自己时间宝贵,是用来治病救人而非享乐的,葛重倒是大方,手一挥,说治病救人能挣几个钱,三爷我给十倍的价!

    然后晓选就看着师父脸上的假笑没摘下来过,还得时时警惕葛重,不让他占到便宜,那头白胖的肥猪一贴近,沈傅湫就笑眯眯地绕开,说这说那的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