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凝没想到赵瑾年居然变态到让她在卧房里沐浴,两个人隔着一层水汽氤氲,一个倒在床上,一个泡在浴桶里。

    大病初愈的赵瑾年不同于以往的清冷强势,虚弱的样子,略显苍白的容颜,脆弱得有种别样的令人心动。

    坐在浴桶里,墨梓凝眼珠不错神地盯着赵瑾年,而赵瑾年则坐在床边,端着碗慢悠悠地吃粥,根本就没打算等着让她喂。

    既然不用她喂,又强行逼着她沐浴更衣,这人是有多无聊?墨梓凝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守在外面的姬氏脸上会出现怎样的表情,应该比美姬当初骂她小心日后拉清单更怨毒。

    吃完粥,赵瑾年半靠在床头歇着,现在对于他来说,吃一碗稀粥很耗体力,身上出了层薄汗,累得很,只能闭目养神,那边的傻女沐浴图是看不动了。

    “爷,什么时候派人接来的姬氏?”

    闭着眼睛赵瑾年默不作声,墨梓凝知道这人要是不想回答,准会摆出这副样子来对付她。

    “是为了姬重达的事,还是这次山谷坠车的事?”

    赵瑾年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懒懒地随口回道,“都不是……”

    “爷不想说我也得问,我和姬氏哪一个会步美姬和刘莺的后尘,或者,我们两个一人步一个。”

    眉心因为紧锁而出现一道展不开的折痕,赵瑾年慵懒地半睁开眼,扭头看向浴桶里的墨梓凝。

    “要不然,我们交换下消息怎么样?”

    赵瑾年忽然的提议让墨梓凝整个人慢慢沉进浴桶里,热水的包裹驱散了遍布周身的寒意。

    “爷怀疑我?”墨梓凝只露出鼻子以上的半张脸在浴桶外面,透过水汽看向赵瑾年,“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当上的七情局副局主,爷肯定是不信。”

    赵瑾年并不否认,“七情局的威名虽然只有七国的皇亲贵胄才知晓其存在,但这并不影响七情局对于七国国事的影响,七情局的副局主不说是权倾七国,但若是想在东元国翻手云覆手雨也无不可。”

    “可我真不知道……就连程相语,我也是到了平安城才认识的,而且如果不是他主动接近我,我根本就不可能认识他。”

    “程相语已经承认,当时就是他把七情镯送给你的,但他却说不清楚,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因为他并不是七情局的人,而是受人所托……”

    这样的情况出乎墨梓凝的意料,“那么,他没说是受何人指使吗?”

    “没有,七情镯和一封信同时出现在他房间内,信中所写,七情镯送与墨观察使,文淑妃秘密告知于汝。”

    “文淑妃?”墨梓凝不明白,七情局的人为什么要用文淑妃的秘密来同程相语做交易,“一个去了的人,还有什么秘密值得去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