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皇上的脾气都不太顺,一副生人勿近熟人也不行的架势,连向来心细如发最能揣度赵瑾年心思的尹珏大气都不敢喘。

    “尹公公,您说皇上这也不摔东西,也不训斥人的,就那么脸一沉,咱们全都吓得浑身发抖,可是真说起来皇上哪里不高兴,咱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啧,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了?”

    众太监围着尹公公,捶腿揉肩端茶倒水讨秘籍。

    “哼,皇上的心思咱们哪里猜去……”尹珏吃了口茶道,“不过,看你们这么孝顺的份上,交给你们个底儿,最快再有一天,皇上气儿就顺了。”

    “呦,尹公公,要真是如您所说,那可好了!”众太监欣喜拍手,“那么,如果慢呢?”

    啪嗒,尹珏放下手里的茶盖碗道,“那恐怕就没好日子过咯。”

    “有那么严重?”众太监心急起来,“那尹公公快想想有什么法子,让皇上高兴起来。”

    “杂家可没那么本事……”尹珏道,“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那个最慢的结果基本是不可能有的,否则,必定见血。”

    众太监心里有了底,到了晚上,络绎不绝地跑去未央宫后院墙烧香向妖女许愿。

    “若是让皇上快点高兴起来,杂家一定多捐银两给福田园。”

    一晚上,宫里就抓了十来个动用明火的太监,尹珏早起听了,偷偷过去一看,都是来问他秘籍的那些人,便上下打典疏通,悄悄把人全都放了。

    赵瑾年一夜未眠,头疼欲裂,又不肯贴墨梓凝给他预备的膏药,清早起来神色憔悴,出来殿门,不得瞧了直皱眉头,低唤。

    “皇上……”

    自从知道不得是女儿身后,赵瑾年拒绝她近身,扭身看她,发现这人一身衣衫全被露水打湿,两眼眼眶发青,一看就是熬夜所致,阴沉道。

    “何事?”

    不得张了张嘴,一个护卫,不论亲疏,也没理由劝皇上保重龙体最好别上朝留在未央宫休息。

    见不得欲言又止,心烦气躁的赵瑾年转身出去未央宫……

    头疼得像是要炸开,赵瑾年单手支头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

    一众大臣噤若寒蝉,尤其墨浒隐身队列中,更是闭嘴当布景。

    “墨浒墨侍郎,离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