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墨梓凝轻咳了声,提醒甄南稍安勿躁,转而向静姝道,“既然是无话可说,为何还来?难道是来看本采女死了没有吗?”

    听了这话,静姝忽然轻轻啜泣起来,“奴婢委屈。”

    “呦!”不只墨梓凝,就连甄南都诧异出声,“是墨采女冤枉你了,还是谁逼迫你陷害墨采女的,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如何委屈?”

    静姝一动不动,长久的沉默,也不作答更无动作,颓然的样子,就像是一尊受气包人像,病才好的墨梓凝哪里比得过她,两腿发酸地道,“进来吧,再站下去,本采女的腿都要折了。”

    门口的守卫出乎意料的没有阻拦,静姝顺利进到院里,扭头扫了眼被雷劈成两半,如今锯得只剩了个木桩的梧桐树,眼底隐隐闪过一丝遗憾,跟着墨梓凝去到院子里鱼池旁的花树下。

    甄南拿了软垫铺在石凳上,墨梓凝没精打采地落座,抬眼向静姝道。

    “这里没外人,你且说说,你教会本采女变脸,回头又不承认,到底是何居心,若说你是被迫的,本采女念在你以往尽心尽力伺候的份上,便既往不咎。”

    “奴婢是被迫的……”

    一听静姝如此说话,墨梓凝不免苦笑,连心急静姝回来的甄南都忍不住了,翘着兰花指气闷道。

    “静姝姐,容杂家说句话,咱们不是猴儿,别给根杆子就往上爬……咱们的情分在这呢,墨采女疼你,杂家也盼着你回来,可你也不能把墨采女当傻子呀,真要是被迫的,谁能让你跑这来招供,还不早把你灭口了。”

    静姝也不辩解,左右看过确定没人,自袖子里拿出个用手帕包着的物件来,双手高举,“主使之人早已把证据交到奴婢手里,还请墨采女过目。”

    非但没灭口,还让静姝留下了证据,谁这么缺心眼?墨梓凝递了个眼神过去,甄南上前自静姝手中接过此物,放到石桌上,把手帕打开,墨梓凝定睛一瞧,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嘴巴。

    缺心眼的居然是自己的亲爹?墨梓凝瞪圆了眼睛,好半天才压下涌到嘴边的惊呼,拿开捂住嘴巴的手,磕磕绊绊地道,“这,这东西是,是谁给你的?”

    “是老爷……”

    静姝低低回了声,听在墨梓凝的耳里却如同炸雷,“敢害本采女,就是亲爹也不行,本采女非把他胡子一根根拔下来不可!”

    眼见怒不可遏的墨梓凝撸胳膊挽袖子就往院门外冲,甄南忙一把拉住她。

    “墨采女,您消消气,这不过是个破布人偶,怎么就认定是墨侍郎的,再说,静姝人在宫里,上哪去认识墨侍郎呢,或者是误会也说不定。”

    这时,静姝不急不慌地上前,附耳同墨梓凝道,“老爷说了,秦枢子送给墨采女的这个人偶可不简单,想知道其中奥秘,就老实些,还有,一定要善待奴婢,尽早把奴婢从皇后那里要回来。”

    斜眄着助纣为虐,胆敢帮老爹来威胁她的静姝,墨梓凝笑到狰狞,“好,很好。”

    “墨采女,老爷还说了,若是你敢去皇上那里告发他,或者为难奴婢的话,老爷有的是办法把墨采女一起拉下水,到时候皇上翻脸无情,墨采女可就一辈子都见不到瑾年哥哥了。”